他引以为傲的涵养呢?怎么重来一次后在她面前都烟消云散了……
棘梨缓过来之后,又不安分起来,手指在他的心口划着圈圈儿,“哥哥心跳得好快。”
荆淙听到这个称呼先是一愣,后来又是难言的自厌情绪潮水一般涌上来,迟迟不能消退。
他都要嘲笑自己的幼稚行为了。
深吸一口气,冷着脸给她整理好衣服,把车窗打开,外面的空气一齐冲进来。
地下车库的空气并不是很新鲜,但带了秋日的凉意,让人脸上的温度降下来。
棘梨托着脸看他,刚才那一场说不上惩罚的情事爽到的只有她,但他显然也是有反应的,现在也可以看到,鼓起的包还没有消下去。
她好奇他接下来要怎么做,会不会开口求她帮忙,就像刚才他摸她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一直没有说话,两人就一直在车里坐着,直到身体反应褪了后,才去乘坐电梯。
棘梨挺能理解,像荆淙这种人,绝对不会这么狼狈地出现在人前的。
同时心里还有种隐隐的自得,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和外面那些妖艳贱货多么不一样啊,守身如玉是男人最好的品德。
就是如果他的原则能再灵活一点就好了,毕竟她现在可是正牌女朋友啊,为什么要对着正牌女朋友守身如玉呢?
她不理解,回家后把自己的烦恼说给橘子听,“荆淙真的好奇怪啊,他怎么一会儿喜欢我一会儿不喜欢我的?”
“他对我超好的,可是又突然说不要和我在一起。”
“我用非常手段狠狠收拾了他一顿后,他果然知道错了,但是吧,为什么跟我亲密接触的时候总是不情不愿的……我喜欢他,就是很想抱抱他,再亲亲他啊。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虽然总说不好,但我要亲他,他也乖乖给我亲的。”
橘子生无可恋:“喵喵喵。”
(其实本喵不是很想听羞羞的事情,毕竟本喵是只修行猫。)
棘梨沮丧了一会儿,很快又找到了别的乐趣,把小猫拎起来翻个个,橘子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以为还和之前无数次那样,她要摸摸它的肚皮,也就没挣扎,乖巧给她摸。
没想到棘梨的目标并不是这个,她仔细观察了一圈儿,“橘子没有蛋蛋,是女孩子。你几岁了?”
玳瑁猫绝大多数都是小母猫。
橘子有点害羞,飞快翻过身来,很凶地叫了一声,“喵!”
(喵可比你爷爷的爷爷岁数还要大得多。)
可惜棘梨听不懂,她还在喃喃自语,“听说猫发情期会很痛苦的,你看起来像是只大猫了,等下周,我带你去做绝育手术吧,以后就没有这种烦恼了。”
橘子一下子再也躺不下去了,飞快从床上跳下去。
拜托,它又不是普通的猫,为什么要做绝育手术?
之前它手底下的几个小弟小妹就被两脚兽抓去过,要割开肚子里可惨了。
它才不要。
从棘梨的卧室里跑到荆淙的房间,“喵喵喵”地告状,“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准带我去做什么绝育手术!”
荆淙此刻正在烦恼,他躺在床上,棘梨,白蔻,徐姜,棘梨,白蔻,徐姜,几个名字像是走马灯似的,不停在他脑海里转来转去。
猝不及防被一只猫跳到肚子上,他怀疑自己应该内伤了。
叹一口气坐起来,把猫从自己身上推下去。
这肥猫跳的位置要再差那么一点儿,就要给他做绝育手术了。
变成个太监,估计棘梨也就不喜欢他了吧?
荆淙自嘲笑笑。
棘梨随后追进来,橘子立刻又从房间里逃出去。
棘梨一本正经道:“你有没有觉得,橘子好像能听懂人话,我刚才说要带它去做绝育手术,它现在看到我就跑。”
荆淙支吾道:“可能吧,狗里面有聪明的,猫肯定也有。”
棘梨郑重点点头。
荆淙想起“救命之恩”,还是阻止道,“橘子看起来绝对成年了,但从夏天到现在都没有发情过,应该是已经做过了,再去做一次也是受罪。”
棘梨想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很痛快同意了,随即目光又落到他身上,和刚才的爽快形成了鲜明对比,目光变得黏黏糊糊的,声音也黏黏糊糊的,“真的不用我帮你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