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他是真的。
她生涩回吻,去迎合他一点也不客气的舌|尖,战栗再次蔓延,却不如胸膛处上涌的情绪,像倒翻了的甜渍柠檬,蔓延到哪里,便涩到哪里。
泪水愈加汹涌,吻也变得咸咸涩涩。
祈成酒倏地抽离,他抬手给怀里哭成一团的人擦眼泪:“为什么要哭,这次分明是你自己送上来的,为什么要哭。”
这话听得岑谣谣云里雾里,直到他倏地将她横抱,抱进屋里,屋里只偌大一张床,而床侧泠泠一双玉环。
他将她安置在床上,将她的手腕套进玉环里,他的声音也沉了下来:“不能跑,困住就跑不掉了,谣谣只能在我身边,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在我身边。”
他眉眼压着,将玉环倏地往上,连带着她的双手一同往上,扣在头顶,他倾身上来,将她环抱,眼中是化不开的执拗。
这时他声音又陡然掺杂了别的情绪,透着卑微:“谣谣,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卑劣,我想你只属于我,永永远远地只属于我。”
这变化实在突然,岑谣谣一下愣在当下。
她的沉默却像一个导火索,让抱着她的人身体一下紧绷,抱着她的力道也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声音也一下慌乱起来:“不对,不能让谣谣知道,如果谣谣知道我是这样心思,会跑的,她会跑的……”
这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已经变化了好多种情绪,岑谣谣一下反应了过来,他是沉寂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如果她没有来,他便会环抱空气,一次次重复这样的场景,直到神魂彻底沉浸,再也不得解脱。
要将他拉出来,从他为自己造的牢笼里。
她心思一动,轻轻出声:“可是怎么办,祈成酒,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了。”
抱着她的人动作一顿,撑开了些距离,将她的下颌抬起,他眼中的执拗更甚:“那你是不是又要跑了?”
她却没有应他的话,只说着:“你这样绑着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换一种方式?”
跟前的人眉眼一压,一下凑近:“谣谣可是在想新的逃跑办法?”
岑谣谣动了动手腕,玉环叮铃一响:“没有想跑,祈成酒,这一次,我不会跑了。”
她喉头微涩,将那些情绪都压下,只弯了眉眼,声音也放软:“手真的在疼,能不能,先放开?”
她微微倾身,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
他神色一怔,眼眸几乎是瞬间暗了下去,视线不断扫过她的唇瓣,却没有贴上来,只克制着抬手,将玉环里的手腕解放,却像是不放心一般,又将手腕用力纳入手心,指尖摩擦着手腕处的腕骨。
岑谣谣却顺着这动作倾身,攀附上前,她眼眶仍带着些微的红,动作也因为神识接触而有些微的颤抖,她却没有停下,仍在向前。
祈成酒靠在了墙上,他皱了眉头:“谣谣你。”
岑谣谣却不等他说完,翻手反客为主,将他的手腕抬起套进玉环里,她倾身,像他抱着他一样将人环抱,力道不断加重。
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这就是我的方式,祈成酒,这一次是我想困住你,我想将你困在我身边,我去哪你就跟到哪,再也不能将我扔下,就算是生死关头,也不行。”
她喉头一滚,声音微涩:“所以醒来好不好?我还在外面等你,等了你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