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的声音响起,声音不大,却像是落在所有人灵魂的耳边,是直击灵魂的安抚。
连花草都安静下来。
“清音铃已经认我为主,这是最好的佐证。”
本以为这出到这就结束了,没想到眼前男人竟然猛地神色一变。
说出来的话更离谱。
“岑谣谣,你为什么什么都要抢阿盈的?这分明是阿盈险些丢了性命才取来的清音铃,为何认了你为主?”
……
哈,我抢她的。
哈哈,我抢她的?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真的会笑出声。
岑谣谣气笑了,她看向茉语,又看着顾修言,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
那边顾修言还在继续:“岑谣谣,我劝你赶紧解了与清音铃的契约,把清音铃物归原主,不然到时候东窗事发,后果有你好受。”
受不了了。
岑谣谣猛地把清音铃一抛,呼呼几道灵力打入。
原本安抚的铃声瞬间变得凌厉,紧接着几道由铃声成印的灵力刃就要打在顾修言身上。
他眸色一凝,抽出剑抵挡。
没抵挡一下,便退后一步,直到退出小院才灵力刃才将将停下。
下一刻门猛地关上。
只有一道清丽带着愠怒的声音:“顾修言,我的院子什么时候变成你想进就能进的地方了,你不敲门就进来,我便能将你打出去。”
声音稍稍停顿,声音的主人像是还是气不过,又往声音里加上了灵力。
“至于清音铃,你但凡有点脑子,多问几个人到底是谁去拿了清音铃就不会在我面前讲这种蠢话。
“你有找我的功夫,不如去看看脑子和眼睛。
“还有,我就用灵草敷衍你怎么了,我就敷衍你怎么了?”
之前的伤还没好全,这么一用灵力让岑谣谣面色一白。
一旁的茉语面露担忧,就要过来把脉。
她抬手阻止,想了又想还是觉得生气,余光中又看见了旁边紧闭着的房门。
她闭了闭眼,缓解呼吸。
再次抬眼时面上的愠怒已经不见,只剩下微红的眼眶。
她推开房门,声音带上哭腔:“祈公子,我如今的处境你都瞧见了,我,我也知晓不该与你说这些。可我真的没人可说,无人可听了。”
她直直伏在床边:“我是真真受不了这委屈,你就当做没听见,我如今只是想找个人诉说一番。”
岑谣谣的小院本不隔音,修士耳聪目明,自是都能听得见。
外面的本想解释几句的顾修言正听见了这几句。
什么祈公子?什么公子?
岑谣谣院子里还藏了个男人?
他心里顿时扬起无名火,一道灵力猛地打在院门上,入目是大开的房门,而透过房门间隙,是伏在床边的岑谣谣。
而床上,是一面色苍白,却如此俊朗的陌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