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被打趣得脸红,眼睛却亮亮的。
他坐在屋内一直望着灶台上的背影,有时闷乏就念些诗词,或者原地走动。
摊子连的这间小屋几个月没住人,潮气很重,又湿冷,他拿不动笔,只得多走动,好让自己暖和一点。
赵驰看在眼底,午前,趁着人不多就关摊了。
蒙蒙春雨,赵驰背水笙回老屋。
到家后烧了热水,替水笙搓过腿脚后,热气沿着脚心往上钻,夫郎脸红耳赤。
“痒,有些痒……”
水笙软软地笑,赵驰目光一暗,看着他红印差不多褪去的脖颈,抬起手指,将衣襟的扣节松开。
成亲那晚之后,他一直将水笙好好养着,如今慢慢养好,那么就可以……
念头刚过,几乎立得绷直。
水笙张了张嘴巴,手一抖,很快被男人接到怀中。
赵驰亲了亲两片温润柔软的唇,松开扣节的手指继续滑下,使劲搓一会儿。
颤抖的腿脚变得无力,被缓缓拨开。
“水笙,一会儿轻了还是重了与相公说说。”
“嗯……”
第65章
雨丝打着窗檐,屋外蒸开一片水雾。
水笙身披斗篷,头上戴着毛绒绒的毡帽,不时用木棍拨一下炭盆。
将手放在盆上翻转,待指尖没那么僵冷,稍适活动,继而拿起针线。
他把赵驰那几件洗得发旧,总反反复复穿的袍子缝补起来。
歇了几天,对方要出门,穿的还是旧衣袍。
于是赵驰午前开摊,水笙就找点针线活做,待过正午,赵驰收摊进山,他就留在屋内读书写字,谁都不闲着,也不会耽误彼此。
将一身宽大的灰袍补好,屋外有东西顶门。
循声瞧去,狼犬硕大毛绒的脑袋先顶入门缝,朝他吐了吐舌头。
听到水笙一笑,脖子再一个蛄蛹,将脖子和身躯挤进门内。
水笙抬起胳膊,招了招,狼犬很快蹿到他跟前,四肢趴下,借着炭温烘干皮毛。
小狼这些日子起骚,天天往山里跑,寻得一头灰黄色的野狗一起玩。
它把野狗往家里领过,无奈那狗野性难驯,对人抱着很大的戒心,只远远停在老屋外的一颗树干后,任小狼怎么吆喝都不为所动。
水笙见过一两次,多在夜里或者早上,天色蒙蒙时才出来的。
他用棉布替小狼擦去皮毛表层的水珠,近两日它乖训不少,往外跑的时辰也有所缩减,可见快熬过起骚期了。
“呜呜~”
狼犬嘴巴一张,轻轻往他手背和手指头蹭。
水笙浅笑:“我这就去给你煮大骨头磨牙,还得多炖点汤水,看你瘦了些。”
小狼吃的骨头都是它自己咬回来的,有时候不急着吃,就被赵驰养在隔开的另一个栅栏,等它饿了再给它弄。
水笙推门而出,在灶间搭起小一点的锅,将处理过的骨头混入清水,起锅点火。
无需油盐,水煮过后直接倒进海碗就好。
给小狼添了骨头汤,快到正午。
水笙有所感应,洁了手后连忙踩过湿漉漉的院子跑去开门。
望着台阶下的男人,他笑吟吟道:“赵驰~”
赵驰拎了个竹篮,与水笙眉眼相对的那一瞬,目光霎时柔和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