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总,已经送温先生离开了……”
秦桁站在窗前,点头表示知道后,让他退下,接着他点了根烟。
沉默地吸完,他接到家里的电话。
“小桁,今天回来吃饭吗?”
吴素小心翼翼地问。
“妈妈有话和你说。”
“工作忙。”秦桁言简意赅。
“是关于时玉的……”吴素又道。
下午,秦桁听完工作汇报,开车回了家。
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种的桔梗,开得正盛,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清香,秦桁站在院子里又抽一根烟才进客厅,他妈妈正在帮他爸爸系衣服的扣子。
一年前他爸爸先是犯了心脏病,没多久又有了轻微的脑梗,虽然不至于瘫在床上,但像以前一样工作也是不可能了。
“小桁,你回来了呀?”吴素堆起笑脸,“刚才我还和你爸爸说呢。”
秦绛拄着拐杖慢慢地站了起来,沉着脸看着秦桁。
“我听股东说,你要把秦氏集团一半的股权转让给温时玉。”
“是。”
“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
“好了,好了,别吵了。”吴素赶忙道。
秦绛到了这个地步,也生不起来气了,只感到疲惫不堪,他拄着拐杖,慢慢地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
“锻炼。”
秦绛头也不回道。
“这会儿你锻炼了,不回来的时候你天天往门口看。”吴素叹息。
秦桁看着他在院子里溜达,没往日的风风火火,步履蹒跚,喉头一阵苦涩,其实应该恨他的,可他变成这个样子,还让他怎么恨……
“小桁,你别内疚,你爸爸最近身体好多了。”吴素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有了孙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听到孙子两个字,秦桁低头嗤笑一声。
吴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笑,“我前几天去见了时玉和他妈妈……”
吴素露出一点笑容,“我本来是想和时玉妈妈说抱歉的,但是我见到了一个孩子,时玉的阿姨说,这个孩子是温时玉的,孩子妈妈不知道是谁……”
吴素停顿了一下,“我看那个孩子第一眼,我就觉得他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秦桁一言不发。
“小桁,你肯定和时玉见过面了吧,他有一个孩子,你没问过吗?没调查过吗?你不好奇那个孩子是从那里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