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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脚,陈彧接到消息立马带着律师去警局,顺便带回做笔录的?司机。
“老板娘这边,有目击证人和伤情鉴定报告,完全是正当防卫。”陈彧简明扼要?,又道:“我?已经叫律师按流程起诉对方?,赵家那边暂时没有动静。”
“没有用了。”沈砚舟盯着被裹成猪蹄的?右手,冷呵:“既然走了这步险招,说明这颗棋到这儿?就算废了。”
废棋还有必要?花精力救么?
陈彧想了想,确实在理。
接着又问:“那您装瞎的?事?……”
沈砚舟对此就三个字,“继续装。”
对方?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
再说他哪儿?装了?
顶多是瘀血消了点,能模糊看出个影儿?了。
“这么大的?事?,老爷子那边不可能不问。”沈砚舟曲指点两下桌面,脑瓜子一转,“回头问起来,就说我?在宁宁的?悉心照顾下已经慢慢好?转,叫卢医生?那边别忘了再伪造一份报告。”
陈彧应了声好?,抿着嘴角笑:“您是怕老爷子迁怒老板娘吧。”
“我?是要?叫二房后悔给我?塞的?这门亲。”说一半,沈砚舟摆了摆手,“记得多给老板娘说点好?话?,年终奖给你翻倍。”
早说这句话?不就完了。
陈彧眼?前一亮,拍了拍胸口?,“没问题!您就包我?身?上吧。”
“还有……”沈砚舟顿了顿,下定决心:“给我?去查沈默中。”
不管其他人刻意引导也好?,还是背后的?人就是他,都得查。
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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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一一交代完,沈砚舟关起门专心养伤。
纪攸宁课也不去上了,成天跟在他后面,如同小五那只小尾巴,甚至比小五还要?缠得紧,恨不得牙都他来刷。
“宁宁。”沈砚舟叹口?气,“我?左手还能动。”
纪攸宁这才打消给他亲自刷牙的?念头,默默站旁边等着,洗脸的?时候,眼?疾手快拿过毛巾沾了水拧拧干,递过去。
沈砚舟这回没接,只把脸往他面前凑了凑。
温热的?湿毛巾随后覆下来,像对待名贵瓷器一般给他擦。
洗漱完,出去换药更甚。
哪怕之前那样说了,纪攸宁依然跨不过心里那道坎儿?内疚着,可能要?到他的?手痊愈,又或者更久。
沈砚舟盯着那张始终紧抿的?唇,长吸口?气,主动提及:“楚知遥被关进看守所了。”
纪攸宁手一顿,用棉签蘸取药膏,轻轻点涂在他掌心那道伤口?上。
沈砚舟蜷了下小手指,继续道:“罪名是杀人未遂,他对自己的?行为也供认不讳,说是你毁了他的?前途,所以才恼羞成怒。”
跟着话?又一转,“可你不觉得一切太过顺利了么。”
纪攸宁抬头眨眨眼?,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我?怀疑,是有人在背后推着他。”沈砚舟直接跟他挑明,“甚至你们再次遇上,都有可能是别人故意安排,他们真正的?目标,其实是我?。”
纪攸宁不理解:“为什么这么说?”
“那个楚知遥是赵家二少爷的?情人,而我?跟赵家二少爷,有仇。”沈砚舟伸出左手食指轻抵了下他的?额头,“忘了?”
经他提醒,纪攸宁倒是想起了宴会上故意绊倒他的?那个男人,所以——“是赵家二少爷叫他干的??”
肯定脱不了干系。
沈砚舟毫无心理负担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