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深跑到大路边,叫停了一辆出租车。
“闫家的港口您认识吗?”
那老师傅笑了一下:“瞧你说的,这地界除了闫家,还能有别的私人港口?”
司机吹着轻快的口哨,窗外划过一片一片不曾见过的高楼大厦,广播里新闻说着陌生的工程名称。
随着地点越来越近,谢云深不觉产生一种身负使命的紧张感。
书中关于港口偷袭的事件,只是通过男主的对话一笔带过。
但闫世旗受伤进院抢救,闫家人心惶惶,几个高手都在医院,男主夜探闫家,取走了闫家一份重要的资料,导致后面一系列问题的出现。
这港口十分大,半个小时后,谢云深才在一辆停靠的运输船的露天甲板上,寻找到自己想找的身影。
在他身后的几个保镖虽然有警戒意识,但在保护圈上有不小的破绽。
而那个寸头男人,虽然是个练家子,但显然不是专业的保镖,站在视野盲区极大的左侧,杀手如果这时候放冷枪,简直太容易了。
谢云深在众目睽睽之下,登上甲板。
一个戴眼镜的下属看到了上来的谢云深,阴阳怪气道:“哟,您不在闫家呆着享福,来这做什么?”
谢云深听出他满满的恶意。
“看不惯我?看不惯就去死啊。”
对方顿时目瞪口呆。
谢云深走到甲板上,大致判断可能藏匿人员的地方,细致入微地观察周围环境。
终于,在一个传送系统的管道后方,看见了一点冷金属质感的管口。
那东西黑漆漆的,在这种杂乱的环境,一般人还真没办法注意到小小的细节。
枪管已调节好了角度,且对准了闫世旗的后背。
“快让开!”谢云深推开旁边几个碍眼的家伙,健步如飞把闫世旗扑倒了。
一颗炽热的子弹从他后脑勺擦过。
头皮火辣辣的就跟刚刚剥了皮的红薯一样。
这身体怎么回事,怎么笨重地跟个冬瓜一样……
以他的经验测算,他应该是在凶手开枪的前一秒就带着闫世旗趴在地上。
然而刚刚他的速度足足慢了0。5秒!
他感觉到自己身下的人,正回头惊愕地看着他。
但是谢云深头晕脑胀,眼花了。
此时凶手已经往船舷边跑,准备跳海逃跑。
“别让他跑了!”有人喊道。
看见闫世旗没事,船舷上的下属将精力都放在凶手身上,那寸头高手一个回合就把凶手抓住,揪了回来。
谢云深坐起身,摸了摸头皮,后面子弹擦过的地方,湿漉漉的。
一看,手上全是血。
不是吧,不是吧,怎么视线迷糊,头脑发昏?
难道他就这么轻易要晕了?
曾经单枪匹马,尸山血海,在直升机上参演过速度与激情;
在悬崖边开过自由落体驾驶模式跑车;
在老色胚雇主的王宫外上演极限版神庙逃亡,旋转三百六十度成功落地的黄金保镖,现在居然因为碰一下头就要晕了?!!
谢云深自我安慰,只是在梦中变得脆皮了吧。
随后在一声尖锐的耳鸣中,世界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