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桓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问:“你是我的绥绥吗?”
时绥:“我……”
每一个问题他都回答不上来。
就在时绥心理防线即将崩溃,不得不坦白从宽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不远处插。入进来,打断了江以桓的逼问:“时随偶尔会来我家住!”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
只见喻之夏不知何时站在了教室后门,脸色苍白,额头也有些冒汗。
他快步走过来,站到时绥身边,对江以桓重复道:“我和时随冰释前嫌了,之前在高中发生的事既往不咎,现在我们是朋友,会待在一起彻夜长谈,所以他有时候会住在我那里。”
“彻夜长谈?”江以桓笑声微冷。
时绥原本还处于慌乱之中,听到喻之夏的话,先是愣住,随即意识到他是在为自己解围,赶紧点头如捣蒜,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结巴:“对,是这样的。虽然我们在不同系,但关系还不错……经常一起出去玩,聊得太晚就直接住下了。”
“是么?”江以桓的视线在时绥和喻之夏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喻之夏脸上,唇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冷笑,“听起来,你们关系是真的很好?”
喻之夏硬着头皮:“是。”妻凌韮斯留叁欺三O
“是真的关系好,还是——”
江以桓松开攥着时绥的手起身,忽然上前一步,走近喻之夏,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的音量,无不戏谑地吐出一句话:“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所以在自说自话地用自己认为可行的方式补偿?”
喻之夏瞳孔骤缩,猛地意识过来什么,抬头看向江以桓,面上血色尽褪:……他、他知道了?
江以桓知道自己不是喻家的人,知道时随真正的身世了?!
“如果你敢骗我,你清楚会有什么后果。”江以桓说。
后果是什么,喻之夏再清楚不过——
他那个精心隐瞒、关乎他如今所有生活的假少爷身份,很可能就会被捅出去。
虽然不至于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但在豪门圈子里,他会永远活在别人的非议之中。
他的大哥也再不会重视他,会责怪他隐瞒了这么久……
喻之夏心里乱成一团麻,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
但是想到江以桓如果知道时随就是萌小绥,知道时随骗了他那么久。以江以桓的性格和手段一定不会轻饶了时随。
重活一世,喻之夏再清楚不过了。
江以桓就是这种人,即便他真的为萌小绥动过心,也绝不会对欺骗过他的人动心。
“时随”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会欺负他的时随了。
他当初没有把“时随”就是萌小绥的事情捅出去,就是正如江以桓说的,他是在补偿。
“我……没有骗你。”
迎上江以桓压迫感十足的目光,喻之夏咬牙艰难地说。
江以桓盯着他看了几秒,漆黑的瞳孔里情绪莫测。
片刻,他周身那股骇人的压迫感稍稍收敛,似乎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最后看了一眼呆在原地的时绥,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教室,去食堂给时绥买午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微掉,掉了百分之40吧
倒计时两章!每天双更把绥绥马甲剥精光[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