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江以桓俯身埋头——
“呃啊!”时绥急喘一声,身体骤然绷紧,声线破碎不稳,所有未尽的言语都化作了难以抑制的轻哼。
他感觉自己的理智像被抛入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会倾覆。
“你、你个坏家伙……”他气息紊乱地指控,指尖无力地陷入对方肩头的衣料,“你还不是我男朋友呢……就、就对我做这样的事……”
梦中的江以桓抬起头,高挺的鼻梁上泛着盈盈水光。那双狭长深邃的黑眸里翻涌着不加掩饰的侵占欲,牢牢锁着面前的人。
“是啊,我还不是你男朋友。”他伸出舌尖,慢条斯理地舔过唇角,带着一丝恶劣地逗弄道,“所以你生什么气,吃什么醋,嗯?”
时绥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无处可逃的猎物,被狼崽子强硬地叼进狼窝,连心跳都脱离了掌控。
……
梦境的余韵未消,时绥从午睡中惊醒,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他怔怔地躺了几秒,感觉到睡裤上一片冰凉的湿黏触感,脸颊顿时爆红,几乎是弹射般从床上坐起,拿了条干净的裤子冲进卫生间。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
都怪江以桓……都是因为江以桓之前对他做了那些事,才会让他连做梦都……
“既然都对他那样了,他怎么还能在外面和别人暧昧不清……”时绥忍不住嘟囔。
这个念头刚浮现,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梦中江以桓那句带着戏谑的反问:「我不是你男朋友,你吃什么醋?」
时绥扁了扁嘴。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一点五十分。只是一个小憩,却仿佛过了很久。
他顿了顿,指尖在手机屏上悬停片刻,最终还是点开了地图导航软件,在搜索框里输入了江以桓准备落地的机场名称。
他要知道答案。
-
飞机舷窗外的城市灯火逐渐清晰,广播里响起准备降落的提示音。
想到绥绥已经好几天没理他了,江以桓生无可恋地靠在椅背上,心想,早知道那天晚上就该直接把那个白玥丢出去,他老婆还要没了还管什么风度礼貌。
飞机平稳落地,滑行,停稳。
乘客们纷纷起身取行李,嘈杂的人声唤回了江以桓的思绪。
他跟着人流走下飞机,打开手机,信号恢复的瞬间,一条新消息提示音跳了出来。
时绥:「你落地了吗?」
简单的五个字,江以桓却反复看了好几遍,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晚上十二点。
这个时间,他那个习惯早睡早起的绥绥竟然还没睡,还主动给他发了消息。
……这是不是意味着,绥绥大概、可能、已经原谅他了?
思及此,一股难以言喻的欣喜冲散了连日来的阴郁和疲惫。
江以桓立刻回复:「落地了,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早点休息,我明早去找你,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想着,明天一早就要见到绥绥,要把精心挑选的礼物送给他,要好好解释清楚……
消息刚发出去,时绥的回复也很快弹了出来:「哦,我也给你带了礼物。」
江以桓微微一怔,回礼?他明明说过不需要任何回礼。
下一秒,时绥的消息又到了:「你转身。」
“江以桓——”
一道清脆熟悉的声音穿透机场大厅略显空旷的背景音,分外清楚地传入他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