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这话,听起来真的好让人尴尬啊。
我笑了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
还以为她妈妈会说些什么,可她妈妈却很快地就接受了这件事。她点了点头,看了看温煦白又看了看我,说了句:“你们开心就好,外面那些人管天管地,就是吃饱了撑得。”
确实。我深以为然地点头。
菜很快上齐了,温煦白妈妈用公筷先后为我和温煦白夹了块肉,而后叮嘱道:“多吃点,你们两个都太瘦了。要是在家里,风大点你们都被刮跑了。”
a国那飓风,就算我是300斤的猪也会被吹上天的。我笑着点头,吃下了她妈妈夹来的小排,回道:“谢谢阿姨。阿白平常吃的比我少多了,风来了肯定会把她刮跑的。”
温煦白正在喝水,听到这么句话,目光不自觉地露出些许茫然来。
好生动的一张脸。
已经和她见过几次了,在同一个屋檐下也有两天了,自诩为见多了漂亮女人的我也不得不承认,温煦白在有表情的时候,漂亮得不像话。
“一般刮飓风都在8。9月,那时候我应该都在出差。妈妈,辛年,不用担心我会刮走。”温煦白一本正经地在说奇怪的话。
我眉头皱了一瞬,意识到她在讲什么后,笑出了声。温煦白在她家人面前这么有意思的吗?
温煦白妈妈朗声大笑,她看着温煦白,说道:“小白,你结婚后开朗不少。这样我和你爸爸也放心了。”
温煦白点点头,她看了眼我,又看着她妈妈,过了会放下筷子说道:“嗯,我和辛年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行行行,我也不愿意和你唠叨。”温煦白妈妈满意地点了点头,吃了会东西后,又开始聊,“小辛啊,你爸妈知道你和小白结婚的事情吗?我们双方家长是不是得坐下来见一面比较合适啊。”
爸妈?好让人觉得陌生的词汇。我今年26岁,见过妈妈几次呢?
1次,还是外婆去世的那天。
她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以为我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询问我外婆的骨灰安置到了哪里。后来我告诉她我是辛年,她的反应是什么呢?
答:见鬼了。
她根本不记得有我这个女儿,又怎么会在乎我和什么人结婚呢。
至于爸爸?呵。
“她们知道的。如果需要见面的话我可以安排下时间。”我滴水不漏地回应。
温煦白妈妈没有追问,倒是温煦白,她深深地看了我两眼。我装出浑然不知的样子,继续扮演着温煦白的好妻子的形象。
“妈,你来申城是有什么安排吗?”温煦白见氛围有点冷下来了,主动询问她妈妈。
“刚才不是讲过了嘛,你都不听妈妈讲话的。”温煦白妈妈嗔怪温煦白走神。
“阿姨刚才有说,她来国内是看看皮蛋的厂子怎么样,说是产品要更换新的生产线。”我为温煦白解释道,她来这里的目的她的确在刚才已经说过了。
温煦白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一顿饭下来还算是宾尽主欢,温煦白妈妈实在是太和善太健谈了,饭局中需要我和温煦白说话的地方并不多。我深知多说多错的道理,非必须我回答的问题都是由温煦白代劳,和温煦白的接触也都是以眼神接触为主。
有句俗语说得很对,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只要我想,就算眼前的温煦白是路边的一个石头,我也能演出情意满满的样子来。现在这种程度的眉来眼去和默契对视,连我大学时候的平常作业都比不上。
太小意思了。
就餐结束后,温煦白开车带着她妈妈来到了“我们的家”。她妈妈的眼神很克制,并没有过多的窥视这间房子详细的陈设,只是大致扫了一眼后,就坐在沙发上,询问温煦白在品牌角度上的意见。
我在一侧听着,神游天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妈妈忽然对我说道:“小辛,你和小白工作都那么忙。那你们有要孩子的打算吗?”
怎么女同性恋还要被催生孩子啊?
我愣在了原地,目光看向了温煦白。温煦白显然也被这个问题惊讶到了,她舔了下唇,摇了摇头,回答她妈妈道:“妈,我们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你不要孩子,我和你爸爸的产业交给谁呢?你说你,你爸爸让你接手农场你不乐意,回国了国内的厂子你也不要。那我们打拼一辈子的家业给谁?”温煦白妈妈终于展现了她这次来的目的,“之前不愿意结婚,现在结婚了还不要孩子?”
温煦白的面色冷了下来,她一副“又来了”的神情,显然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这种时候好妻子应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