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心慌乱跳着出声安抚:“你家世好,才德兼备,连我母亲都开口称赞。”
“我也自一开始就欣赏你,先前那些话不过说给背后那些人听。”
她暂且抛开怀疑,低下声调道:“你说能与我结为妻夫是梦中的事。”
“能娶你,也是我的福气。”
她没说假话,毕竟崔显实为教养极好的世家公子,话毕又补上句:“所以你无需做什么,也不必费力讨旁人喜欢。”
对方闻言怔愣了下,哑着嗓子问:“言娘说的,都是真的吗?”
齐言点头,对方便静悄悄的,再一次握上她的手,“可言娘不是旁人,我想讨言娘欢心。”
掌心贴合,手指交错,两人间形成了种微妙联系,稍一动弹就能感受到彼此的脉搏跳动。
“无人教我情爱,”崔显牢牢注视着她,“若言娘愿意,可以一点一点……教于我吗?”
这、这怎么和梦里的话一样?
齐言惊住,瞬间没能反应,崔显未听见回答,敛下眼眸道:“我知道言娘更喜欢他。”
等会儿?
怎么又扯到别处了?
齐言想着两位明明还没见面,彼此口中却时不时出现对方,先前阮知湫疑她更喜欢崔显,现下崔显又道她更爱阮知湫。
她心中那杆秤确实偏移了阵,但说不准、说不准……
唉!
这该怎么说啊?
齐言不敢细想,本打算敷衍过去,帐外忽地响起道嗓音。
薛苓一面掀开帘帐一面嚷道:“累死我了!你不知……”
话音忽地顿住,薛苓看看她,又望望崔显,目光来回穿梭一番,最后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她反应极快地后退两步,当即背过身狂念“多有得罪”。
齐言沉默,将视线收回道:“我差人送你回去。”
崔显见到外人,也意识到不能久待,“家中派了侍从来,不劳言娘费心。”
他似乎又生出些低落,齐言看得心中发紧,松开手后沉了沉气,替他将稍乱的鬓发别到耳侧。
“回去时我会带上那枚环佩。”齐言放轻嗓音,停了停,没再提其它。
崔显走后,薛苓立马钻进来,满脸的不可置信,“我才走了这么一会儿,你就、你就……”
她没说完,反是急火火地抛出另一问题:“你不是说另一个更好吗?”
齐言正烦恼着此事,听后只示意自己头疼。
薛苓却不死心,绕到她身前问:“你们在帐里干什么了?”
说着发现齐言肩头残余的草屑,露出副目瞪口呆的神情,“你们滚到地下了?”
齐言见她越说越离谱,赶忙狠敲她的头:“乱说什么。”
她不敢再任话题继续,往薛苓身后看了眼,“你兄弟呢?”
薛苓揉着痛处,成功被转移注意,“他不愿来,我让侍从单独设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