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
他心说,又发现一个和小谢晏的共同点。
虽然理由不太相同,但他俩好像都还挺孤僻的。
谢晏打开澜鸟,搜索盛柯的用户名——澜鸟上大家都用昵称匿名上网,不过谢晏听他提过一句id,给记下了。
搜到主页后,用澜鸟给他发私信。
【日安:在吗?我是谢晏。】
盛柯过了十几分钟才回,以人在宴会上的前提考虑,已经算是高强度冲浪选手。
【减肥不成功不改名:怎么?】
【日安:我刚刚碰见方趁时了,他让我谎报军情去求救,结果等我回来的时候他真跳河里了,现在我们在医院,他的司机和助理在这儿。】
【减肥不成功不改名:?!?!?!?!!】
【减肥不成功不改名:你等会儿】
【减肥不成功不改名:你手机号多少?】
谢晏报过去一串数字,很快,盛柯的电话就追了回来,“喂,你们现在在哪儿?”
他的背景音远远的,很嘈杂,显然是特地找了个安静的角落,但不太成功。
谢晏报了医院的名字和地址过去,叹道:“我真的再三跟他确认过不会跳的,我没想到……”
“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盛柯也很无语,“你在那边待一会,我尽快脱身过来,你等我50……呃,40……靠,30分钟内我一定到!”
“没事,你慢慢来。”谢晏现在有点头疼,生怕盛柯过来得太快他路上也出什么意外。
“不是,唉,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总之,在我到之前,你千万陪着他。”盛柯加了重音,“千万别让他单独跟他家司机助理待在一块儿!”
嘟——嘟——
电话被挂断。
谢晏一脸茫然,看向那两人的视线都带上了狐疑和防备。
怎么,豪门大戏,这两个男人其实是商业对手派来的间谍?
方趁时大概是掐好了时机跳的,危重程度不高,经过一番抢救,很快脱了险,被送入病房。
谢晏给他妈打了个电话,解释了一下情况,就到病床旁边陪着他。
方趁时这时候已经醒了,无神的双眼在司机和助理身上划过,落到谢晏那里,便停住了。
他呼吸道有点损伤,要用一晚上的呼吸机观察,这会儿看不太清表情。谢晏刚刚魂差点被吓飞,这时候心情不佳,很想瞪他,又怕司机和助理看出什么端倪来。
方趁时以身犯险都要演的戏,谢晏硬着头皮也得陪他演完了才行。
方趁时动了动手指。
“做什么?”谢晏走过去,把手掌摊开在他面前,“盛柯在路上了,说是一会儿就到,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写我手上。”
但方趁时什么都没写。
他看了谢晏一眼,抓住那只手,闭上了眼睛。
谢晏:“?”
太棒了,这下他连在病房里散散筋骨的自由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