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回头,礼貌点头:“江老板。”
江时煜淡淡抬眸:“怎么,沈老师是在和我装不熟?”
沈岑:“……”
这么明显吗?
江时煜见沈岑不语,没有继续追问。他不急不慢地从吧台内侧抽出一张纸,擦拭着指尖的水珠,漫不经心问:“最近忙吗?”
“忙。”沈岑点头,“这段时间忙着出期末卷子,课题也刚好在收尾阶段,还挺忙的。”
出于礼貌,她也反问江时煜最近怎么样。
“我?”江时煜扯了下唇角,“我最近一直在等沈老师给个说法,但是她似乎很忙,两个星期没有联系我了。”
话题兜兜转转终于还是回到了领证那天的事。
沈岑张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江时煜的直接倒让她心里萦绕了十几天的尴尬情绪消散不少,她发现有些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应对。
于是,顿了三秒后,她笑了笑,回复道:“江老板想要什么说法?”
“结婚证一拿到手,沈老师突然跑得影都没了。”
江时煜忽地将声音压低几分:“沈老师是怕我借夫妻之名做什么,害怕了?”
明明并不是江时煜说的这样,但沈岑听完后,脸颊还是有些发烫,鬓间碎发遮住的半只耳朵也红了。她捏了捏拳心,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那天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结婚这件事,想一个人先消化几天。”
虽然她求婚这件事是真,但一时间适应不了二人身份的转变也是真。毕竟他们才刚刚认识不到三个月,若不是她入室抢劫一般的求婚,两人只怕永远都是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江时煜听了沈岑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半晌,他颇为“善解人意”地说:
“能理解。毕竟和我结婚这件事,换做谁都需要消化段时间。”
“你这个说法,我可以接受。”
沈岑:“……”
合着她刚刚都白说了呗。
原本还想辩解几句,但沈岑转念一想,无论自己说什么,江时煜听起来可能都像是她在刻意解释,没准还越描越黑,于是作罢。
–
回到座位以后,沈岑脑中还是不断回荡着刚刚两人的一番对话。但陈诗礼那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早就按捺不住了,拉着沈岑问了一连串问题。
沈岑向来都稳得住气,面对陈诗礼暴风骤雨般的问题,她也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
陈诗礼没问出什么,失望地撇撇嘴:“行吧,我勉强相信你的话咯。那这杯酒,是他调的吗?”
她指了指沈岑手里多出来的那杯鸡尾酒。沈岑垂眸看了眼,将鸡尾酒递到她面前:“嗯,不过是他调错的,就送我了。”
“调错的?”陈诗礼皱眉,觉得奇怪。她迟疑一秒后,接过酒杯。
其实不光陈诗礼,沈岑也感到奇怪。刚刚江时煜说是因为自己和他说话,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才调错的。可是明明是他先喊住自己的,两人说话期间他也没碰过酒杯,怎么可能是因为和自己说话分了神才调错的呢?
她只想到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