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心中怒极反笑,对贾蓉的愚蠢更加鄙夷。
但是嘴角却微微上扬,阴阳怪气道:
“蓉哥儿这个办法,我看不妥,国家大事,不敢胡说,妇道人家不懂军事,瞎出主意也就罢了,哪里能拿这点事情去麻烦叔父。”
“这。。。。。。”
贾蓉还想说什么,王熙凤给平儿使了个眼色,
平儿心领神会,忙道:
“蓉哥儿,奶奶这两日劳心劳力,忙得脚不沾地,现在夜也深了,你还是早点回去歇息。”
“让奶奶也能安歇安歇,这个事情日后从长计议。”
平儿这话让贾蓉不好纠缠,他只好无奈答道:
“既然如此,那婶子,我先告辞。”
既然王熙凤不愿意当自己刀子。
那贾蓉只好还是老法子,找个机会堵住贾代儒逼他拿钱。
其实贾蓉也不是没这一百两就过不得日子。
他只是无法接受,曾经对他卑躬屈膝的贾瑞,如今居然敢不把自己当回事。
王熙凤懒得送这个蠢猪纨绔,等贾蓉走远后,想到刚才之事,她怒气上涌,抓起自己头上金簪,狠狠往桌上一拍:
“真是蠢人,居然想拿我做刀子。”
“放他娘的屁,就他那点鬼心眼子,我早就瞧得透透,还容得你来算计。”
听到王熙凤怒骂,平儿连忙给王熙凤收拾好桌上物件,又泡上一杯茶,忙道:
“蓉大爷本就是个纨绔公子,能有几分见识?”
“奶奶没必为他气坏了身子,反而不值。”
“哼!珍大哥倒是个精明人,没想到儿子却如蠢猪。”
王熙凤摇头,又对平儿道:
“贾瑞是已然好了?我最近忙得晕头转向,你怎么不告诉我。”
“他只是个跳梁小丑,有什么打紧的,哪里会拿他来搅了奶奶的正事。”
“且他现在也没有胡搅蛮缠,奶奶就算了吧,府里还有多少大事等着奶奶料理,哪里要跟他一般见识。”
平儿性格温和稳重,遇事不愿意多生事端,所以建议这个事就到此为止吧。
但王熙凤想起上次贾瑞那淫欲眼光,想起他那勾三搭四的邪话,心里就像吃了苍蝇般恶心。
我凤辣子不是欢场上的轻薄女人。
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贾瑞是个没有人伦的畜生,我岂能轻易放过,平儿,你也无需再劝,我自有计较。”
王熙凤双眸闪过寒光,脑中便闪过一条毒计,阴恻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