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恪:“实不相瞒,早在你等来巴丘之前,我主已经暗中调遣潘文珪将军到堵口两岸督造新坞。”
“此坞形制仿自夏口的却月城……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麋威点点头,却不答,反而转向诸葛乔:
“你可知却月城?”
诸葛乔闻言腰杆一挺,有些怯生生道:
“却月城,是,是夏口沔北的一座临水关城。”
“临水一侧造坞,供舟船进出停泊。”
“背水一侧筑垒,以掩护坞中舟船。”
“又因其形似偃月,故又名偃月垒。”
“昔年黄祖长年占据此城,扼守夏口,至建安十三年才败亡。”
“说得好!”诸葛恪迫不及待抢回话头。
又掐指算计起来:
“算算时日,说不定还来得及夹河筑城。”
“须知汉水比江水道狭,而夏水又比汉水道狭。”
“以我江东水师之利,一座却月城足以扼住夏水出口。”
“若还能夹水立坞。”
“今后哪条船能进汉水,哪条不能,我主说了算!”
“故此。”
“堵口虽只有二城,却足以当十万兵!”
言罢,诸葛恪当场拍案大笑起来,毫无礼数可言。
旁边的诸葛乔顿时嫌弃,以袖掩面。
但一回头,见麋威默然看着其兄疯笑,一脸波澜不惊。
不由好奇:
“麋中郎(宣信中郎),这一着你如何应子?”
诸葛恪闻言笑得更欢:
“弟啊,你何其驽钝!”
“此着早已落下,他今日方知,如何来得及应对?”
“我今日来相告,不过是想好好看一看刘玄德使者的丑态罢了!”
闻得此言,诸葛乔再次掩面不提。
麋威却只应了一声“那看来是真来不及”,便呼唤书佐潘秘入内。
问道:“昨天的捷报确认了吗?”
潘秘早就听到厢中动静,道:“已再三确认,当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