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看这衣服好看吗?”曲子格拎着自己身上的宽大t恤,下巴指了指厨房,“李北辰的。”
“你是不是疯了?”李知难已经控制不住想打人了。
“哎,你们已婚妇女真的,”曲子格去阳台上拿下李知难已经晾干的裤子,“太爱大惊小怪了。”
李知难试图联系起之前的回忆:“不是,你昨晚不是还心动那个吴,吴什么来着么?”
曲子格:“思齐。见贤思齐,见帅哥就先不思了,先思春。我这个人,心二十四个小时都在动。”
“你可给我消停会儿吧!”李知难慌慌张张地穿上裤子,“换衣服走人。”
曲子格:“为什么?”
“你走不走?”
“不走。”
“不走我走。”
李北辰听到了“嘭”的一声门响,便好奇从厨房走出来,屋子里李知难已经消失无踪,他看着原地罚站的曲子格,客气问道:“曲老师,李老师她……”
曲子格嘴和脑子同步着:“她,那个,家里有点事,你饿不饿,呃,我们要不要,呃,操。”
她突然骂了句脏话,听得李北辰一愣。
曲子格雷厉风行地拎起了包:“我不放心她一个人走,先走了,咱们,呃,算了吧。”
曲子格关上了李北辰家的防盗门,那清脆的撞门声彷佛是她的桃花运在鸡飞蛋打。
“真让李知难说对了,我就是没起子!”她忍不住怨自己狠不下心。
周一升旗仪式,学生们整齐地站在国旗下听陈校长讲话,李知难和其他的班主任一样,都站在自己班级队伍的最后面。
李知难隐约听到前面男生在交头接耳。
“真的?”
“都是为了穆婷婷,秦梓轩真是倒霉。”
“那穆婷婷怎么说?”
“你没看她眼睛都哭肿了么?”
“喔,怎么跟演电影似的。”
青春的闹剧比电影里的情节还精彩纷呈,还花样百出,还荒诞不经,可偏偏这些真实的剧情每天都在上演。
李知难有时候觉得,青春的荷尔蒙分泌旺盛,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病,一种内分泌失调的病。只不过因为年轻,就有了犯错的借口,美化的滤镜,就有了另外一种形容——少年轻狂。
而其本质,和更年期也没什么不同。可更年期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不过多了几根皱纹,几斤肥肉,几颗色斑,少年轻狂急转直下变成中年疯癫。
归根到底还是占了年轻的便宜。好像年轻,做什么都可以,也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
李知难故意将刚才聊天的男学生当着班级一众学生的面留在了操场上问话。
午休,李知难叫穆婷婷来办公室。李知难才抬头看她一眼,就把她脸上的表情读明白了:我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但是我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李知难拿出了例行钓鱼话术。
穆婷婷低头不回答。
“没有啊?”李知难又问了一遍。
穆婷婷还是不说话。
“那你回去吧,叫秦梓轩过来。”
打蛇得打七寸,拿捏学生要拿捏软肋。
“李老师……”穆婷婷动摇了下,“跟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