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给的钱多,姐姐一点儿都不想装。”
“……”
祈愿听着,忍不住捂脸,姐姐们,你们也太实在了。
薛从澜带着祈愿,定了一间厢房。
二人直往楼顶去。
刘充与太子的内侍交接的地方,必然是安静之处,不易被人发觉。
祈愿问:“要怎么才能知道他们具体在哪间房?”
祈愿正问,便见忽然有一对男女打闹了起来。
“郎君,不是我不随你出去,而是你这点银钱根本无法赎我,我们以后去了外面也只会喝西北风。”
“我是镜花楼的花魁,不缺人……”
男人抬手“啪”一巴掌打下来,“你是花魁就如何?还不是一样被万人骑,千人压的表子?”
“怎么打人……”
祈愿正想上去拦,被薛从澜拽住。
一旁的屋子里,开了门。
身形彪悍,正当壮年的男人推开门,盯着那撕扯的男人,“是个男人就滚出去,没钱还敢来这里面鬼混,耽误娘子的好生意?”
祈愿看过刘充的画像,她认出来,这就是刘充。
那男子要骂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充拔剑砍在那人的脖颈上,他顿时禁声,没敢说下去。
“花魁娘子,你要不要进来?”
花魁看向刘充腰间的玉,成色上品,必是达官贵人。她如此一想,点了点头,跟着他进去。
好巧不巧,祈愿与薛从澜的厢房,就在刘充隔壁。
薛从澜与祈愿进了屋。
两个人安静下来。
隔壁的声音却不断。
“刘兄,我还在这里,你这般将人带进来,不妥吧?”
这声音,是那太子内侍的。
刘充看着眼前的美娇娘,说道:“美娇娘有难,我如何能不顾她,坐视不理。”
“你别忘了,你来此处是有正事要办的。”
“把东西给我。”
刘充笑了声:“别急啊,你是贵人身边的红人,怎的如此着急。”
“这人,既带来了,必然不会白让她进来。”
说罢,刘充将一锭银子扔在地上。
问花魁,“你叫什么名字?”
花魁说:“单名一个露字,贵人可唤我露娘。”
“露娘,你眼前这位贵人,姓郑,名崔,你可唤他崔郎。”
听到这儿,祈愿看向薛从澜,低声道:“是郑崔?”
“太子的内侍竟然是郑崔!”
薛从澜平静地看向她,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若你将崔郎伺候好了,这一锭银子归你。”
郑崔面露不悦,“我来这儿,不是来找乐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