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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恶心(第1页)

阿苗在前面引路,脚步轻快中带着平稳。枯黄的头发在明媚得过分的阳光下,像一丛缺乏水源滋养的野草。她时不时回头,确认扶容还跟着。

“王婶家就在前面,她人可好了!”阿苗指着不远处一间冒着炊烟的土坯房,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依赖和喜欢,“她家井水是村里最甜的!她昨天还给了我半块麦饼呢!”

空气中混合着牲畜粪便、柴火燃烧以及泥土被阳光曝晒后的独特气息,所有细节都与那个曾经在她记忆深处那个短暂停留,但如同烙印般刻下的山村别无二致。

太真实了。

真实得让她感到身体发冷,她的灵力消失了,丹田与经脉空空如也,在这个幻境里,她被迫变回了百年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凡人。

她像一个被强行剥离了情感,强行按在最佳观影席上的看客,冷漠地注视着舞台上正在一丝不苟重演的、属于她过去的悲剧。

那些曾经让她痛苦挣扎的场景,此刻却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无法穿透的玻璃,她能清晰地看见每一个细节,听见每一句对话,却再也无法投入其中,仿佛那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

阿苗带着她走到村口那口熟悉的老井旁。

王婶是个面容和善,身材微胖的中年妇人,见到扶容这个面生的外乡人,虽有些警惕,但在阿苗叽叽喳喳的解释下,还是热情地舀了一碗清澈甘甜的井水递给扶容。

“姑娘打哪儿来啊?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山坳里来了?”王婶打量着扶容,眼神里带着关切。

她打量着扶容,面白手净,怎么也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

扶容垂下眼睫,抿了一口井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微微缓解了她的焦躁。

她按照百年前的说辞,声音略微放低,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与疲惫:“家中不幸遭了灾,逃难至此,与亲眷都走散了。”

扶容演技一向不怎么样,眼睛里都没点泪花,只是嘴上空说,但这套说辞在当年轻易地博取了同情,此刻亦然。

王婶立刻露出了怜悯的神色,拍着大腿:“哎呦,真是造孽哦!姑娘你别怕,瞧你这细皮嫩肉的,在家里肯定也是娇生惯养的,这一路过来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就在我们村里先住着,虽然日子清苦,但总少不了你一口饭吃!”

周围的村民见到有生人,也渐渐被吸引过来,七嘴八舌地表达着关切。

“是啊是啊,村尾那间旧屋子虽然破了点,收拾收拾还能住人。”

“李大叔,你家不是还有套多余的被褥吗?先给这姑娘用着。”

“丫头,天可怜见的,一定饿了吧?我刚烙的饼子,还热乎着,快吃吧!”

小孩们好奇地躲在大人身后,偷偷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奇奇怪怪、不像村里人的姐姐。

就连村里的小木匠,也红着脸吭哧吭哧地扛来工具,说要帮她把那间破旧小屋的门窗修葺一下,免得晚上漏风。

这一切都显得那么温暖,那么淳朴,那么。。。逼真,仿佛这里真的就是一个与世无争、民风淳朴的桃花源。

扶容面上维持着感激和些许无措,心中却冷静地审视着这一切,越是美好的假象,破碎时的冲击对比就越发强烈。

第二天清晨,扶容是在清脆的鸟鸣和隔壁院落传来的劈柴声中醒来的。

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看到王婶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粟米粥站在门外。

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像个被程序化的假人,见到她才开始笑。

“姑娘醒啦?正好,快,趁热吃了。咱们这儿没什么好东西,但总能填饱肚子。”

王婶的笑容依旧和煦,将粥碗塞到扶容手里,又压低声音道:“我看你也没个换洗的衣裳,我那还有几块攒下的布,回头给你缝件新的,你别嫌弃就行。”

上午,扶容在村子里慢慢转悠,熟悉环境,遇到的村民大多会对她露出友善的笑容,点头致意。

几个在溪边浆洗的妇人热情地招呼她,教她辨认哪种野菜可以吃,哪种草药能治简单的头疼脑热,孩子们在她身边撒着欢儿跑过,发出无忧无虑的笑声。

阿苗几乎成了她的专属导游,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地介绍着村里的每一处,什么那棵最大的槐树是夏天乘凉的好地方,那片草丛里有时能找到鸟蛋,村东头的卖豆腐的刘老头最斤斤计较。。。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安稳的方向发展。

傍晚,她依旧被王婶拉过去吃饭,捧着稀面糊糊小口小口喝。

王婶一边看着扶容吃饭,一边就自然地絮叨起来,语气里带着担忧:“唉,今年这天气真是邪性哩,老天爷不下雨,这河都快见底了,再这样下去,地里的苗子可都要旱死了,怕是撑不到秋收啊。”

扶容睫毛轻轻颤动一下,这本来是两个月后才会发生的事情,剧情被推进了吗。。。

“幸好,我们有河神老爷庇佑着,”她的语气转而变得十分笃信,带着某种信念感,“只要咱们诚心诚意地供奉,河神老爷一定会被感动,降下甘霖的。。。这都是对我们的考验啊。”

阿苗蹲在一旁,用小树枝在地上无意识地划着圈,听到王婶的话,她抬起头,小脸上满是深以为然的认同,甚至还用力点了点头。

扶容没接话,只是默默喝糊糊,就在她喝完放下碗的一瞬间,就见两个人都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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