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传来一声冷嗤,苏落沉懒洋洋靠在沙发内,帽檐下的目光带着点嘲讽。
“你好,我想看你戴这个耳饰。”在看到元时愿经过身边时,他立刻坐直身,侧首。指尖夹着张单子,“我订了十套哦。”
尽管苏落沉捂得严严实实,可看起来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元时愿语气平静:“好的,先生。”
元时愿没有耳洞,如果要看佩戴效果,只能让sales帮忙将耳钉粘上去。完成后,他微笑着弯下腰,低头给苏落沉展示耳畔的商品。
有些宽敞的领口,猝不及防敞开。雪白锁骨毫无遮挡,直往苏落沉眼皮子底下伸。
原本坐姿随意、甚至有些嚣张的Alpha,登时愣住。他嗅着近距离的、来自元时愿身上的香,竟一时间忘了反应。
等苏落沉反应过来他走神,又莫名羞恼。于是抬起手,指腹轻轻抚过冰冷的耳饰,触到温热的耳垂。
感受到元时愿因他的触摸而颤了颤,他心底升起一股病态扭曲的兴奋感。
“很漂亮呢。”苏落沉低低地笑了声,语气故作疑惑,“不过我们愿愿公主居然没有耳洞吗?”
“也是,本来就很漂亮。要是再扎个耳洞,就更像小女孩了。”
元时愿淡淡瞥他一眼。
苏落沉愈发亢奋,故意博取关注般,说,“你真的没打耳洞的想法吗?”
“……”
下一秒,元时愿倏地露出一个笑。
这个笑容灿烂友好,称得上热情。琥珀色的瞳孔,在暗处的阴影中流转着温柔光晕,极富有迷惑性。
苏落沉眼睁睁看着元时愿弯腰低头,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温热的、带着甜香的气息覆面而来,唇肉也近在咫尺。
苏落沉心脏疯狂跳动,一种荒谬又强烈的期待感攫住他。他望着那微分的、湿润的唇瓣,不受控制喉结滑动了一瞬。
“你知道吗?”
元时愿动作很是亲昵,嘴唇若有若无挨着耳廓。同时,一只微凉的手猛地拽住他后脑头发,力道不容拒绝,将他死死固定在原地!
苏落沉被迫仰头,撞进元时愿居高临下的视线里。
那冷若冰霜,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眼神,与脸上的笑容形成极致反差。
元时愿再度贴近,嘴唇几乎贴着Alpha的耳廓,一字一字,轻声言语。
“你真的很烦。”
元时愿说完,便松开手,像拂去一粒灰尘,笑着离开了。
苏落沉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呼吸变得艰难地短促,心脏也跟着收紧。
耳廓被柔软唇瓣挨着的触感,以及元时愿言语间吐出来的热流,尽数拂在他的耳畔。还有那句毫不掩饰的厌恶言语……像电流席卷全身。
许久,苏落沉才猛地咳嗽起来,竟是长时间忘了呼吸,才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操……”
苏落沉伸手按住心脏,想让心跳别那么快。更警告自己别像元时愿养的狗一样,被主人踢了一脚还迫不及待摇尾巴!
“他跟你说了什么?”身边的越潇,皱眉问,“你们离那么近。”
“时愿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提到我了?”南流景也迫不及待追问,眼神希冀又黯然,“他都没有看我一眼……”
闻声,苏落沉活动了下手腕,眼底却藏着一丝隐秘的愉悦。他表现得云淡风轻,眉眼重新浮现惯有的、玩世不恭的态度。
“也没什么,就是简单问候吧。”他侧首看向南流景,对好友的视线中,夹杂显而易见的挑衅,“你们以前关系不是很好吗?你想知道,你直接去问他啊。问我干什么。”
他刻意强调“以前”二字。
南流景薄唇紧抿。
苏落沉知道南流景肯定不会问。
所以元时愿刚刚只对他说了话,无视了所有人,包括元时愿曾经最要好的朋友南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