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尤喜悖逆人伦之事,暗中监视白洁梅母子并布局诱其乱伦还是她出的主意并主动揽下,如今失了兴趣,再去找其他感兴趣的猎物也不奇怪。
宋家之子完功之后肯定会迫不及待借寿宴的千载难逢机会,混入袁家堡对自己复仇。
所以只要确定其已开始修炼血影神功,并在寿宴当日守株待兔也就够了。
倒也不必派人从头盯到尾,以免露出马脚,反而弄巧成拙。
果然一日前,京城中眼线就汇报白洁梅和其子已乔装改容入京,她明显元气大亏,只有不到十五重天功力,其子功力却直逼三十五重天(林深假扮),显然已借近亲交媾将两人功力汇诸一人,血影神功告成!
到时候,只要替身稍为言语刺激,此子肯定会不顾一切运用上灭绝三式对之下手。
灭绝三式,招招迫使最大潜能,与敌同亡,三式威力层迭,可迫使力量增加十五重天!杀最高只有三十七重天功力的替身原本已是绰绰有余了。
然而自己放置在锦盒中的灭绝三式最后一式却是篡改过的,前两式用过后,祭出第三式时定会当场走火入魔。
到时候为救亲儿,白洁梅只能别无选择与之当场交合,丧德自辱,身败名裂于众目睽睽之下!
为做得绝一点,自己早已吩咐可靠的手下准备好了,让他们扮成欢喜教门徒护住白洁梅母子杀出重围,还特别准备了一个装野兽的笼子,要装着禽兽一样地当众交配的母子游街示众,极尽侮辱之能事。
此计可谓一举四得:一来白洁梅坐实了欢喜教护法梅英的身份,真正的梅英从此更不引人注意,今后活动更加方面。
二来自己散布的有关于白洁梅谋害亲夫满门的谣言得到证实,自己彻底洗清了嫌疑,并让自己成功扮演一位力排众非维护结义兄弟遗孀、后裔,最后却遭反咬一口的悲情英雄,大大的笼络人心。
三来替身创造出自己重创垂危的假象,一些忠于孙中武及宋觉仁的鸿门异己定会忍不住有所活动,方便自己下手铲除。
最后一点,也是自己曾经立下的毒誓终于得偿所愿:要令宋氏一门家破人亡,身败名裂,成为江湖中人人不耻的污点!
踌躇得意之余,心中也颇有几分惆怅,毕竟那个女人真是与自己从小订婚,且死心塌地爱过。
虽然她确实蠢了些,后来也移情别恋,不过依然让自己没齿难忘。
就连当初远赴西域与魔佛陀结盟,对方让自己在一大群艳女中随意挑选几人相送时。
自己也是选了与白洁梅最为形似的梅英。
而为了这一天,自己也付出了许多代价。
别的不说,单是自己与欢喜教暗中联手干出的种种恶事,尤其是为讨好一直辅佐自己欢喜教五大神师之——母阴泽而掳掠了诸多名人妻女,只要有一条泄露出去,便是不堪设想。
而自己与欢喜教都掌握着对方许多不能泄露的机密,已彻底成了一荣俱荣。
一损俱损的关系了。
在等片刻,估摸着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袁尉亭吩咐左右:“备马,下山,本帅要亲眼一睹那柳性杨花的女人的陌路!”
他策马疾驰,身后数十名精锐武士紧随其后,队伍如一股黑色的洪流,冲下山坡,直奔袁家堡而去。
他嘴角还挂着残忍的笑意,脑海中已然浮现出白洁梅母子在笼中交媾的耻辱画面,那将是他复仇的巅峰。
当马队冲入京城街道时,预想中的喧闹和混乱并未出现。街上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行人匆匆避让,空气中弥漫着祥和的安静。
“不对劲!”袁慰亭猛地勒住缰绳,浓眉紧锁。
他本该听到街道上满是尖叫和唾骂,本该看到手下们押着那对母子游街示众。
可现在,整个京城仿佛死了一般寂静。
一种不祥的预感如冰冷的蛇爬上他的脊背,脊椎骨节节发凉。
“走!去堡内!”他低吼一声,挥鞭催马,队伍加速狂奔,马蹄声在石板路上回荡,像急促的鼓点敲击着他的心跳。
片刻后,马队冲入袁家堡大门。
眼前景象让袁慰亭心头一沉:堡内大厅灯火通明,宴席残骸散落一地,但人群并未散去。
数百名宾客、武林名宿和朝廷权贵齐聚一堂,目光如刀剑般锁定在入口处。
中央空地上,他的替身——那个东瀛影武者已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脸上皮肉已被剥下,露出的面容血肉扭曲,汗水从额头滑落,滴在地上形成小水洼。
林深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嘴角噙着冷笑。
白洁梅手持雪花神剑,剑尖直指替身,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金百万,还有谢启文大太监,以及那些被掳妻女的苦主们,全都站在林深身后,他们的呼吸在空气中形成压抑的节奏。
“这是……怎么回事?”袁慰亭翻身下马,强压住心头的惊涛骇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