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佳玥懒得争了,闭上嘴,开始盘算怎么把她捞出去。她低头看了看手表,心里默默估摸着时间。该找谁打电话?她脑子里飞快地过着各种可能性。两人简单对了下情况。说完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派出所。焦佳玥朝同伴使了个眼色。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随即迈开脚步,步伐坚定而急促。她们穿过昏暗的走廊,推开厚重的铁门,阳光瞬间洒在脸上。她们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街角的人流中。顾振兴追上来:“表妹,要不上我家吃个饭?”看到焦佳玥的身影即将消失在拐角,他赶紧提高声音喊了一句。话一出口,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突兀。他搓了搓手,脸上挤出一个憨厚的笑容。“不去!”焦佳玥拔腿就跑。风扬起了她的发丝,背影显得决绝而冷漠。她的脚步越来越快。顾振兴愣在原地,一头雾水。他站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已经凝固了。他看着焦佳玥远去的背影,眼神里满是错愕和不解。他挠了挠头,低声嘟囔了一句:“至于吗……我就说了句吃饭……”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句话就能让她反应这么大。叶辞霜一高兴,也就不再跟他闹脾气了。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旋了好一会儿。……从国营饭店出来,小微突然被一个小孩子拽住了衣角。那是个瘦小的男孩,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旧棉袄。他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靠近,小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拉住了小微的衣角。他的眼睛大而无神,紧紧盯着她手里那个冒着热气的肉包。那人眼巴巴盯着她手里的肉包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叶辞霜瞧见了,转身回到国营食堂,又买了两个热腾腾的肉包递过去。她走回来蹲下身子,将包子轻轻放在男孩摊开的手上。小孩饿得不行,一把抓起包子就往嘴里塞,烫得直跺脚,嘴里“哎哟哎哟”叫个不停。他囫囵吞咽着,腮帮子鼓鼓囊囊。“哈哈哈!”小微看得乐不可支,拍着手直笑。她觉得这场景太有趣了。那小孩烫得跳脚的样子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小微,不许笑。”叶辞霜轻声说。“他不是馋,是真饿了。你得懂心疼人,快给人家道个歉。”“你看他衣服那么破,脸都冻紫了,他不是贪吃,他是很久没吃过热饭了。你要学会看别人受苦,心里要有怜悯。”小微眨巴着眼睛,不太明白妈妈在说什么,但还是乖乖地低头:“对不起。”“嘿嘿……”男孩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黑乎乎的蛀牙。他嘴巴还没合上,嘴里还塞着包子,却已经笑了出来。叶辞霜仔细一看,心头猛地一震。这孩子怎么这么像……余大丫?乔羽书见她神情发愣,赶紧问:“咋了?不舒服?”他察觉到叶辞霜的脸色突然变了。乔羽书皱起眉,轻轻扶住她的手臂。“是不是站太久累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没事。”叶辞霜勉强笑了笑,“不是说好要带我们去哪儿吗?走吧。”她不想在人前失态,更不想让女儿看出异样。她拉起小微的小手,语气轻快了些。咱们不是说好了要去百货大楼看布料吗?别耽误了。”临出门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脚步已经迈出去了,可她还是停了下来。她微微侧身,目光越过人群,再次投向那个角落。男孩已经蹲在墙根下,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啃着剩下的半块包子。乔羽书带着她们母女,缓步走进了市人民医院的住院大楼。“小心台阶,别绊倒了。”母女二人紧跟在他身后,脚步有些拘谨。最终,他们抵达了三楼一间安静的病房。房间干净整洁,窗帘半拉。乔羽书推开门,率先走了进去,脸上扬起一抹久违的笑容。“爷爷——”乔羽书一进门就提高了声音。床上那位满头银发、满脸沟壑的老人听见呼唤,缓缓转过头来。“羽书来啦?”老人笑着开口。“医院可不干净,病气重,你怎么还往里跑?也不怕沾上什么。”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责备。“快过来,让爷爷瞧瞧,瘦了没有。”他又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一盘水果。“爷爷刚买了苹果,给你切一个吃。”话音未落,乔昌盛便颤巍巍地想要撑起身子。被子滑落了一角,他顾不上整理,一心只想尽快动手。乔羽书见状,连忙上前两步,伸手轻轻按住爷爷的肩膀。“您别动了,躺着就好。”随即,他从床头柜上拿过苹果和水果刀,熟练地坐到旁边的小凳上。,!“我来削,您看着就行。”他一边说着,一边专注地削起苹果来。果皮一圈圈落下。削着削着,他抬起头,神情认真地介绍道:“爷爷,这是叶辞霜。”“今天特意带她和孩子过来看看您。”女人?乔昌盛听见这个名字,眉头瞬间微微一挑。他握着被角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这个孙子性子冷,不爱说话,朋友少得可怜。从小到大,别说带女孩子回家。就连多交个知心同龄人都不多见。更别提像今天这样,亲自把一个陌生女人领到医院。乔昌盛心里顿时警觉起来。叶辞霜微微颔首,轻声道:“乔爷爷您好。”乔昌盛心头一震。这丫头,胆识不一般。其实他向来不信以貌取人那一套。可眼前这姑娘,确实生得好看。不是那种浓妆艳抹、娇滴滴的美。而是一种沉静内敛的气质。眉眼舒展,皮肤白净,嘴角自然上扬。他越看越觉得这姑娘眼熟,又说不上哪里熟。正疑惑间,他忽然瞥见叶辞霜微微敞开的衣领处,露出一小块温润的玉佩。那玉佩色泽青白,雕工古朴,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霜”字。乔昌盛的瞳孔猛地一缩。“咯噔”一声,他全明白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孙子会带她来。这块玉佩,是他几十年前亲手送给一位老战友遗孤的信物。而那个孩子,正是叶家的女儿叶辞霜。可她不是早就结婚了?难道……羽书糊涂了?:()八零高嫁机长,渣男前夫悔哭了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