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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妇书(第1页)

沈麟仍是不信荧蝉会无缘无故的离开,她必然是在何处听到了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这才下定决心一个人远走他乡,也要离开他。

沈麟自问自己鲜少失言,而荧蝉从前又是大夫人处的丫鬟,有些难以和寻常人说的知心话,定然也是跟大夫人院子里的幼年小姊妹说。

海棠闻言,面色变了几变,分清形式后噗通一跪:“荧蝉回府当日,她娘曾带着荧蝉来寻大夫人请安,那时大爷也在大夫人堂中用早食,所以我们只安排荧蝉在屋外等候。”

沈麟和大夫人的面色都变了,大夫人是没想到她们娘俩说知心话是荧蝉就在门外,而沈麟则是一时间想不起那日到底说了什么,值得荧蝉如此溃逃。

海棠低着头不敢抬起:“那日荧蝉是低着头出来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海棠一句话把此事凿实,沈麟生气之余仍旧愤怒且茫然。

“我与母亲的谈话,向来不会说人短处,那日也并未说过些什么,她怎会哭?”

大夫人也回忆了一番那日的事,因已过去三月,记忆着实有些模糊。

“先抓紧时间找人,人回来了你当面问就是,总归她一个小女娘,还能跑到天涯海角去?”

“你和钱氏的事还没有解决,婚期临近,这档口你又要寻什么荧蝉,要我说,你早些把她收在房里,哪怕是给个通房的名号,也断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大夫人最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模样,从前清冷冷一个跟寒山一般的人物,如今总算有了几分人气,未曾想还未等到他成家立业,这孩子自己先吃了一嘴的情刀愁剑。

“到底是个奴婢,你若实在喜欢,我再挑一个给你就是了。”大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海棠沉思,荧蝉都走了三个月了,如今一个人在外是死是活都不知晓,不如换个人来的省事。

沈麟闻言一怔,握拳摇头,声音沉的让人心惊:“多谢母亲,此事儿子自有考量。”

大夫人劝阻未果,眼睁睁看着沈麟握着拳头出门。

“海棠,你去把你哥哥找来,让他去清河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棠起身应是退出存波堂,沈麟回到苍山院,立即将墨影派去清河。

“把她在清河的所有事都给我查清楚!一点也不要放过。”

沈麟面无表情,但墨影知晓沈麟气的多狠,也不多话,出门直奔马房。

屋里只有沈麟一人。

自从出了映禾云早那事,他屋里除了荧蝉便再无旁人侍奉,如今荧蝉墨影都不在,举目空荡,却又好像处处都有荧蝉的影子。

衣柜里挂着她做的衣裳,一件又一件。她总说想看他穿些旁的颜色,说他生的好看,穿什么都是玉山郎君,床笫之间,她也曾看他看的挪不开眼……

她缝的足衣,一年四季从不曾缺;看的话本被他收在书架上,里面还有她自己绣的木兰花书签;窗前摆的插瓶是一年前她改的布局;甚至厨房灶上,都还有她为他制的小菜……

她来时恨不得用自己的痕迹将沈麟包围,如今走时这一切便如让人说不出口的刑罚,瞧一眼,便剜心一次。

她走的突然,决绝,带着一股不回头的架势,沈麟一开始生气,气荧蝉不告而别,气她走的莫名其妙,不仅不知会他一声,甚至躲他如洪水猛兽。

可这些话在存波堂听到自己母亲轻飘飘的一句,换个人赏给他时,沈麟的怒意又散个干净。

心底泛着密密麻麻的疼意,连绵,长久。

乌云蔽月,夏夜风急,沈麟心中空空荡荡,那些风好像在他心里一圈一圈的疾行,横冲直闯,寻不到出口。

那些无言宣之于口的疼渐渐积累,变得浓烈,时时刻刻催促着沈麟,去找那个让他心疼的罪魁祸首。

如果找到她,沈麟发誓自己一定绝不心软,要好好审一审她,为何不信他!为何走的这样决绝!为何连最后一面也不见!

带着一个九岁的女娃娃,从清河偷跑回京城,结局竟然只为了逃走……

荧蝉的独自上京,也从一开始感动,质变成愤怒。这是沈麟从不曾预想过的结局,荧蝉的不告而别,无不昭示着她并非临时起意,而是从来时便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否则她不会在上京时带着全副身家。

想到这一层,伏在案上饮酒的沈麟霍然睁眼,怒意再起,脖颈上青筋都爆了出来,眼角都爆出血丝!

细细想来,荧蝉逃走一事竟蓄谋已久!

“还真是……聪明的很啊……”

沈麟恨不能现在就骑上马,追出去,掐着那人的脖颈好好问一问她,为何这样狠心!为何要一次次靠近他!为何要走近他又离开他!为何连问也不问一句就走,不给他辩驳的机会!

他迫切的想要夺走些什么,他想让荧蝉也跟着他一起疼!越疼越好!

烈酒入喉,似吞刀一般,酒水给紧闭的心房悄悄打开一条缝。内心的空洞让少年得志的沈麟前所未有的愤怒与茫然。

在他心中,荧蝉是特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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