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宠坏的小姑娘,习惯以自我为主中心,养成了冷漠自私的性情。
“臭花,臭花,难闻死了,开这么艳有什么用。”
谢婉宜一边掐花一边骂。
她先前在宫里嬷嬷那里学习,天天与窦书心斗,倒也过得充实。
现在她没有课业束缚,余下大把时间,因为太无聊,她便将所有注意力转到了南宫海身上。
谢澜生辰宴那日,谢婉宜偶尔发现南宫海竟然也来参加了,高兴得手足无措。
她嫌自己妆容寡淡,拉着小萝回临水阁重新梳妆。
半个时辰后,等她换了新裙子新发髻,跟棵招摇的金银树来到前厅时,南宫海已经离席。
她花了太多时间打扮,忘了不重要的客人用完午膳便走了,不会留下来参加游戏环节。
当下,她便追了出去。
追了半天,没有发现南宫海的踪迹,只能悻悻而归。
她一个闺阁姑娘,又不能天天出门到处找人,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可她想偶遇南宫海,必须提前知道南宫海的行踪。
好难,完全没有头绪,她心里头压着火,一点即炸。
侯府花园中间只有一条路,谢婉柔想去东院必须经过这儿。
恰好,谢婉宜也到了这儿,两姐妹终于碰上面了。
谢婉宜扔掉手上的残花,忽地想起了那封断亲书。
当时她气血冲头,签了字,后来想想有些后悔。
倒不是后悔别的,而是真断亲了,她怕母亲不给自己安排嫁妆。
当年大姐谢婉柔的嫁妆丰厚无比,整个京城的小姐没有不羡慕的。
她要是成亲了,嫁妆只能比大姐多,绝不能比她少。
万一,母亲不给她嫁妆可怎么办。
谢婉宜还没任何头绪,谢婉柔来了。
呵,谢婉宜冷哼,她才是“罪魁祸首”。
没有她,自己怎会签下断亲书。
谢婉柔不知道谢婉宜心中的小九九,见她不愿意搭理自己,谢婉柔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谢婉宜占据了花园半边道儿,谢婉柔便侧开身,从旁边走去。
“大姐。”
谢婉宜突然开口。
谢婉柔停下,等她继续。
“你的伤好了吗?好了的话,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哪儿?”
“威远将军府啊,听说大理寺在查雷将军,万一查出个什么大罪,你身为威远将军府的夫人,怕是也逃不了干系,到时候别连累我侯府众人。”
谢婉宜不想看见谢婉柔,心想她不就是小时候救过自己一次吗,没有必要被母亲反复拿出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