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看了眼腕表,把掌心的瓜子皮丢进了垃圾桶,“宣姐,咱收拾收拾撤吧,这也没人来了。”
“行,撤吧。”宣梅应着,合上了礼金本。
这时,一个厚实的红包丢到了桌上。
宣梅跟乔月几乎是同时抬眼。来人个头不矮,约莫得有一米八五,穿的朴素,白内搭,黑色衬衫开着怀,胸前坠着一条银链上面坠着个十字架。
至于长相,掩盖在鸭舌帽下,半露不露的脸,只能让人看到他长得很白,除此之外,再没任何让人能记住的点了。
“给周胤的。”
青年只丢下了这样一句话。
转身从长廊另一侧的出口绕了出去。
许久,是乔月先反应过来的,她伸手捏着厚实鼓囊的红包,眼睛不自觉瞪大。
他们这边升学宴收礼份子只是走个过场,基本都不大,就是图个彩头
但……
这人给的红包有点太大了。
摸着厚度起码得两万块钱。
如果不是恶作剧,那这人?乔月心里想着,拆开了红包,往外一倒,两沓子现钞嘎嘎新,估计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
“宣姐,这,怎么记账啊。”乔月木楞地问了一句。
宣梅也懵了,接过红包来回看着。
红包背面倒是有几个字,只不过这人的字写的不算好,稍显潦草。
——【前程似锦。】
“这,署名也没有……”宣梅实在是无从下手,抬头喊了一嗓子,“周胤,有人给你上礼没留名,是不是你在外面认识的朋友啊?”
这个红包。
直到晚上回了家,周胤都没头绪。
周胤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看着正在忙忙活活熨西装的陈凛,“媳妇,你说,这是谁给的啊?”
陈凛手上动作顿了顿,提溜着熨斗,想了想,“你都没头绪,我上哪有头绪啊。”边说着,陈凛继续熨着西裤的裤腿,嘟嘟囔囔,“哎呀,怎么没人给我随大礼啊。”
周胤乐了,“你又在那阴阳怪气是吧?”
“没有啊,我有吗?”陈凛转身放下了熨斗,提溜着衣服架,把一套西装挂好,又套了防尘袋塞进了衣柜。
旁边的小沙发上,放着不少等着熨烫的衣服。
陈凛看着这一大堆,叹了一声,眉头一拧,抬眼看着周胤。
几乎是瞬间,周胤就从床上坐了起来,麻利下床穿拖鞋,“我猜猜,你是不是心里想着,该从哪个角度找茬,然后骂我一顿呢是吧?”
“找个屁,都是你的衣服,真等着我熨呢?”陈凛说着,拖鞋一甩飞扑上床,在床上来回滚着,“我的舌头有点寂寞了,有没有水果,我要吃。”
“水果?”周胤边熨着短袖,想了想,乐了,“还真没有,咱俩多久没去逛超市了。你舌头实在寂寞了,咱俩亲个嘴就不寂寞了。”
“没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