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在踏出门的时候转头对她说:“米妮明年就成年了,以后要坚强一点哦。”
“……”
那个不久之前的某个下午发生的事情,本应淡忘的,却突然在记忆中清晰起来。
米妮想到这里,不觉悲从中来,泪水喷涌而出,完全坚强不起来的样子。
她悲愤锤床,爸爸能不能不要当谜语人啊。
“喂,喂,我除了帮你处理伤口之外什么都没做啊,你这个样子我会很苦恼的。”医生从凳子上站起来,皱着眉头思考要不要把这女人直接打晕算了,哭哭啼啼的吵的人头疼。
这里是黑衣组织,流血流汗是常态,流泪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不免有些厌烦。
米妮可不听他的,只是自顾自的大哭着。
果然,果然,爸爸妈妈其实都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吧,只是他们中没有一个人提醒自己。
米妮的爸爸妈妈并不算普通人,据说他们是两个非常有名气的道家流派的弟子,在灵界拥有一些“超能力”,能掐会算,还身负武艺,简直就像米妮看的修仙小说一样。
她不是不感兴趣,只是爸爸妈妈对她说,米妮的机缘不在这里,不用学也学不会。
她磨了好久,最后母亲给她一本画册,让她感受。
感受什么?米妮只会照着上面的图案描画,她画画也实在不咋样,最后那一点点的画技成输出表情包的工具,在同学中非常有人气。
高考后她还专门画了表情包卡片收藏在自己的卧室里,可以留着当未来的回忆。
医生被米哭的头疼,他掏了掏耳朵,决定把这块地单独留着米妮哭个够。
他一把拉开门,被门口站的笔直的黑色身影吓得差点跳起来,琴酒伸出右手的手正搭在门把手上,看来他也是刚来。
“琴酒,你吓死我,下次过来能不能敲门啊!”医生不仅直呼琴酒的姓名,还在他面前大喇喇的抱怨。
银发的冷面男人只是瞧了对方一眼,才慢慢吞吞的开口,“莱文特,看来你很闲?”
医生嘴角抽搐一下,连忙开口,“当然不是,我都忙死了,我去看看波本那边怎么样,他伤的应该挺重的吧。”莱文特说完就从琴酒身边的空隙挤了出去。
自己可是医生,才不想被借调去别的组干活,琴酒简直把所有人当免费劳动力给他干活,十分可恶。
米妮听见门口说话的声音,揉了揉眼睛泪眼婆娑的抬头去看,银发,黑衣,是之前那个塑料搭子。
“嗨,你没事了?”米妮的目光在对方的身上逡巡,企图找到一些这人受伤的痕迹。
但琴酒身姿挺拔,行走之中完全没看出哪里受伤了,都让米妮恍惚觉得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毕竟晚上也太黑了,看不清长相实属正常。
琴酒眼光很是冷冽,绿色的眸中像是藏着刀锋,上上下下的将米妮刮了一遍,米妮简直幻视自己是一条鲤鱼,鳞片被拔个干净。
“任务失败,米妮。相信你已经做好准备了。”琴酒的嘴角扯出一丝笑容,那是残酷的如同大白鲨一般的笑。
“等一下。”米妮举起一只手挡在自己和琴酒中间,好像这样就能阻止厄运来到自己身边。
琴酒当然算是米妮的厄运,他在组织内部就像是死神一样收割着所有叛徒的生命。
而在这一场任务中,米妮表现的就像是一个卧底,还是那种漏洞百出的卧底。
一个杀手竟然不会拼装狙击枪,而后却能精准的射中电机和电线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之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为了给猎物留下生还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