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高大的身体像是山岳一样压在米妮身上,米妮刚才射击也用尽了体力,只能勉强行走,根本无法负担另一个人的体重。
“抱歉,抱歉!”米妮撑着对方的手肘将他靠着墙壁放好,自己也脱力的跪倒在地。
漆黑的走廊中萦绕着米妮微弱的喘息声,她将自己的手放在眼前,它们颤抖的很厉害,双腿也是,没停下的时候还能靠着本能移动,一旦停下来就再也动不了了。
浑身上下也痛的厉害,尤其是肩窝处,米妮怀疑自己的锁骨是不是有点轻微骨裂,这梦也痛的太真切了吧,自己在现实中都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最痛的应该是脚趾头磕在床边的痛,能从脚趾一直痛到天灵盖,那是一种让人神清气爽的痛。
现在的米妮只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在痛,已经痛的分不清楚到底那里痛了。
她脑子里面又闪过了无数中想法,从自己的肩膀到脚趾再到意大利面到底和几号混凝土拌在一起,不过几秒钟而已。
米妮甩了甩自己的脑袋,不行,不要再胡思乱想了,现在的第一要务是……
她看向了身边的琴酒,立刻跪起身,是帮这人止血啊!再流下去他不会死掉吧。
米妮抓住对方的衣领,尝试将衣服扯开,她先拉开一点点。
琴酒已经是完全昏迷的状态,没有任何反应,米妮松了口气,对方盯着自己的时候实在是很有压力。
黑色的外衣下面是黑色的薄款毛衣……
更难脱了,要是衬衫还能解开查看伤口。
米妮长吐一口气,心中暗暗的安慰自己,“没关系的米妮,你只是帮忙查看伤口而已,不要紧张。”
为自己打气之后,就撩起对方的衣摆,琴酒在毛衣下面还穿了一层打底衫。
真有男德,米妮夸赞。
她向上揭开对方的衣服,一直到胸口,另一只手轻轻的摸索着。
米妮也是第一次摸男人的身体,紧张的如同木偶,对方是男人应该不会醒来以后说要我负责吧,那我也太亏了,脸都没看见就把自己搭上了,跟杨过似的。
对方的皮肉很烫,应该是伤口发炎,开始发烧了。
随后米妮感受到的是琴酒坚硬的腹部。
这就是腹肌啊,得是啥样?她想起在短视频网站看到的那些男菩萨们,心中不由扭捏起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真的上手摸了。
“嘶!”琴酒因为疼痛发出一声含糊的声音,米妮立刻抬手,不敢动。
几秒后感觉对方没什么反应才弯下腰凑近去看刚才触碰到的伤口大概位置,接着外面时有时无的灯光,米妮总算是看清楚一点点。
伤口有点严重,不是擦伤,是子弹打进肉里了,米妮手上有军刀,但是看不清子弹的具体位置,她不敢下手,别到最后子弹没拿出来,伤口更严重了。
米妮想找人求助,比如之前一直帮助自己的后勤组,但是……但是,她浑身上下摸了一圈终于想起来自己刚才耍帅的时候把耳麦给扔了……
……啊!!怎么会这么蠢,她用手握拳磕了磕自己的额头。
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一定有办法的,不要着急,情绪上头无济于事,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只有想办法解决。
她先摸了摸琴酒的外套,是质量很好的羊毛大衣,走线很讲究甚至找不到接口,琴酒的毛衣……割坏了很有可能包扎不了还会显得很滑稽,就不要拉杀手的仇恨了吧。
摸索一圈后,米妮才含恨的望向自己的睡衣,轻薄有弹力很好打结……
啧……算了……稍微剪短一些也没关系吧,这么黑,应该没人关心自己的裙子。
她吭哧吭哧的用剪刀裁下来一圈,因为不确定到底是缠在伤口上还是伤口上面还是伤口下面止血,只好又剪下来两条,在伤口上下都系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