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宽也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一股无法遏制的怒意窜到头顶。
他知道时旸从小就叛逆、不好管教,但没想到时旸胆大包天到敢打老子
他气得胸口疼,“你打老子不怕天打雷劈吗?”
“天打雷劈?”时旸讪笑,“老天都没劈你,怎么可能先劈我?”
“你这个逆子!你给我滚出去!”时宽瞪着猩红的眼睛冲时旸大吼。
时旸目光向后望去,声音低沉得可怕,“还没到时间呢,时间到了我自然会滚”
说完他抄起一旁的高尔夫球杆,打碎了立在角落里的书柜。
“哗啦啦”玻璃碎成一地,掉在地上泛着刺眼的光。
这么大的动静也引来不少人在门外围观,透着门缝往里望。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谁在里边?”
这时,有个人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这个人就是时宽的秘书,小胡。
小胡见到一片的狼藉,整个人显得不知所措,“董事长,发生什么事了?”
时宽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他气息不稳地对小胡交代,“报警,快点给我报警,把他抓起来,让这个逆子去坐牢。”
小胡看着屋子里疯狂泄愤的时旸,眉心皱成一团,在原地犹豫着不知到底该怎么办。
这是董事长的儿子,真要报警抓起来吗?
封煦站在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状态,听到时宽要报警的时候,他给小胡递去一个眼神。
意思是,别轻举妄动!
他缓慢走近时宽,沉着嗓音对时宽说:“时叔叔,您真想让时旸去坐牢?您已经毁了他一次了,还想再毁他第二次?”
时宽闻言一怔,刚才事情太过突然,都没发现一同进来的还有第二个人。
盯着封煦看了须臾后,才认出封煦。
“你是封煦?”
“是。”
时宽最后见封煦的时候还是他大学刚毕业的时候,如今站在他面前的人,褪去年少的青涩,俨然稳重了不少。
沉稳内敛,气质非凡。
他还在电视里看过几次封煦的采访呢。
他记得封煦出国前和时旸闹了不愉快,怎么现在这俩人又搅合到一块儿了?
时旸还在砸东西,时宽暂时没心思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看着封煦问,“你他他如今这样丧心病狂,你难道不该去劝他吗?”
封煦眸色沉抑,他内心对时宽是有些看法的。
他觉得时宽对时旸并不好,不,是一点儿也不好。
甚至在时旸妈妈这件事上,可以称得上非常过分
对时宽的态度上,不见得能有几分尊重。
“这件事上,的确是您做的不对!”
时宽脸色一下冷下来,被一个晚辈教训,任谁脸上都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