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照轩十分客气地与赵鑫打了声招呼,却没理时旸。
时旸也没搭理他,几个人往餐厅走去。
大家坐下后,时宽夹了大闸蟹要给时旸,时旸没接,“医生说饮食清淡,忌吃海鲜。”
时宽的大闸蟹悬在半空,脸上出现一丝尴尬,随即为了掩饰尴尬,干笑两声,“既然医生不让你吃,那就算了。”
转而时宽要把大闸蟹夹给小儿子时皓泰,时皓泰不耐烦地扒拉一下,“别人不吃的东西,干嘛给我?”
时宽脸色彻底暗了下来,时皓泰算是他老来得子,平时惯得不像样,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在外人面前连着被撅两回面子,心里有怒气又不好发作。
这时,贺照轩把碗递了过来,“爸爸,给我吧,我喜欢吃。”
时宽脸色这才回暖一点儿,把时皓泰碗里的大闸蟹又夹给了贺照轩。
继而对着赵鑫笑笑,这话像是对着赵鑫说,其实是说给别人听,“小轩这孩子,贴心,懂事。”
一顿饭赵鑫吃得如坐针毡,吃完饭没多久他就离开了。
走之前,时旸去门口送他。
赵鑫临走之际不忘对时旸说:“什么时候想回家,打电话给我。”
对,没错,他说的是回家!
你敢动我就敢烧房子
以前上学时,就见时旸不太爱回家,乐队排练他是最积极的那一个,无论刮风下雨。
后来当了经纪人来时家吃过两回饭,才了解时旸所处的家庭环境是什么样的。
虚情假意的后妈,不尊重人的弟弟,偏疼的亲爸,还有一个处处针锋相对的继弟。
也难怪时旸这么不愿意回来。
赵鑫启动车子,晃了两下车大灯和时旸告别。
时旸懒懒散散地站在门口,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冲车里的赵鑫挥了挥手。
回到客厅后,时宽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时皓泰也被赶去了楼上的房间,钱红雁和贺照轩在厨房假意收拾饭桌。
时宽这几年明显老了,眼尾的皱纹变多,头顶都开始掉发了,有点往地中海发展了。
见时旸进来,时宽笑着招呼他坐过来。
“时旸,电话里你应该听到了,我正在考虑给你妈妈迁坟的事。”
时旸坐下后,双手依旧插在裤兜里,身子往后靠,一副抗拒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