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旸又躺回床上,靠在床头眼睛未抬,懒懒地问。
“有事吗?”
许是感受到时旸的疏离之意,时宽没有坐到床上,而是拉开椅子坐在了时旸旁边。
他暗自观察时旸的表情,说话时带了些酒气出来,“时旸,听你钱阿姨说,今天你们发生了点不愉快?”
时宽今天谈成一笔生意,本来是件挺高兴的事情,可钱红雁没完没了给他打电话哭诉,今天时旸如何欺负了他们母子,搞得他心情烦躁,顺利签约的喜悦也被冲散了一半。
时旸无言。
时宽只好又絮叨起来,“你看,皓泰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对他应该多点包容之心,你们就是相处得时间太少,多在一起磨合磨合,说不定感情”
“好啊!”时旸终于放下手机,静静地看着时宽。
“啊?”时宽一愣,语气随即变得支吾起来,“这次你是打算在家长住了吗?”
时旸看出时宽的心思,随即戏谑一笑。
时宽嘴上总说让他多回家,可实际呢,他又怕自己真的在家里长住下来。
毕竟只要他在这个家,这个家就不会安生一天。
他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反问,“不是你总让我回家吗?我干脆这次在家多住一阵,你不是说我与他们相处得时间不够,需要磨合吗?说不定再磨合几次就能其乐融融一家人了呢!”
时宽额头落下一滴汗!
他心虚地干笑两声,“最近工作不多吗?也不知道你回来住,工作那边方不方便,当然了,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主的,你今天有这种成就,爸爸很欣慰。”
时旸都佩服时宽这种自圆其说的能力。
“爸,你一把年纪了我真是替你觉得累。”
“在我们几个人身边周旋挺累的吧?”
时宽听出时旸口中讽刺之意,装出来的和善一下消失殆尽。
他突然冷下脸,“时旸,别以为你今天在娱乐圈火了就可以骑在我身上拉屎,到死我也是你老子!”
还没住够
“你是我老子,到死都是!要不是他妈的这个破血缘,你以为我会愿意和你同住一个屋檐下吗?”
时旸彻底被激怒了,他冲着时宽怒吼道。
时宽那种高高在上的父权主义,以自我为中心,真的让时旸感到无比恶心。
时宽也怒了,他猛地站起身指着时旸的鼻子质问,“你还知道我是你老子?有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跟你说话?小的时候你有跟我好好说过话吗?”
“你娶她们进门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你把我赶出这个家有没有问我的意见?她们污蔑我的时候,你有没有真正听我说过什么?”
“当她第一次向你告状的时候,你就该预料到今天这个局面,在这个家里你还想要安宁?”
“你说你是我老子!那我请问你,你有尽过当父亲的责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