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慢慢长大,我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觉得只要是人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其实很公平,你说呢?”
贺照轩不知道的是其实这还不算是最大的打击。
时旸的话才说完,就有警察上门。
“贺照轩吗?请你和我们回去,配合调查一起多年前的故意伤害案。”
贺照轩被带走的时候,正好钱红雁陪着时宽刚散完步回来。
钱红雁一下扑到贺照轩面前,阻止他们带走贺照轩,“你们凭什么抓人,你们有证据吗?我要告你们。”
“老时,老时你快管管小轩啊,小轩到底犯了什么罪,他们要把小轩抓走啊?”
时宽还算理智,没有和钱红雁一起发疯,反而帮忙拉走了钱红雁。
小声训斥着,“你疯了吗?警察面前你也闹?你也想一块被抓走?”
贺照轩被带走的时候,对钱红雁边哭边喊,“是时旸害我,是时旸害得我,妈你一定要救我。”
“什么?是时旸害的?”
钱红雁仿佛找到了一丝理智,立马冲到时旸面前扬起手要打人,时旸适时挡住了伸下来的手。
“是你害我儿子?我今天跟你拼了。”
钱红雁跟疯了似的,两只手乱舞打向时旸,时旸在躲避的时候,手臂不小心被钱红雁手上的戒指划伤。
时旸冷目一横,抓住钱红雁的手臂,又对着钱红雁的肚子踹了一脚。
钱红雁的后腰正好撞在茶几上,疼得她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你!”
时宽怎么也没想到,时旸会真的对钱红雁动手,这让他十分没有面子。
“你个逆子,你到底要把这个家搅和成什么样?”
气得时宽扬手要打教训人。
时旸阴鸷地目光盯着时宽。
“住手!”
我们回家!
“封煦?”
时旸诧异地看向门口,封煦怎么会出现?闪烁的瞳孔中溢出些许的酸涩情绪。
封煦阔步上前,眼睛死死盯着时宽悬在半空中的手。
那意思好像在说:你敢打一个试试?
时宽其实也不忍心打下去,只不过是刚才太过生气产生的习惯性动作。
见到外人来此,便悻悻然把手放了下去。
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他重重叹息一声。
封煦什么也没问,走过去拉住时旸的手,十指相握,彼此相互传递掌心的温度。
封煦锐利的目光看得时宽直心虚,时宽似乎觉察出什么,不由得向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手上看去。
随即皱了皱眉。
封煦并未打算和时宽有什么交谈,他偏头看向旁边的时旸,“走,我们回家!”
时旸睫毛颤了颤,和封煦一起走出时家。
时旸刚在副驾驶上坐定,封煦便立刻拥抱住他,手掌在时旸的脑后一遍遍地轻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