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面色各异,虽然方才情况特殊,但对于失去记忆的姑娘而言,有此疑问也算合理,谈不上胡乱攀扯。
不知情的兰白樾瞪大眼:“对哦,表哥你方才是抱她了。”
“闭嘴!”
凤岐咬牙道。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会惹事添乱的小废物!
兰白樾自知此事因他而起,乖乖闭上了嘴。
凤岐面色平静地看向胥璜:“我只说一次,你听清楚了。”
“我们今日午时路过绝命谭时,见你从悬崖落下,表弟心善执意救下你后,又不忍将你放在荒郊野外等死,便顺带捎你一程,到了此间驿站,驿丞却误以为我们是一路人,擅自做主干了些蠢事,但也仅限于送了红灯笼和红被,再没有其他。”
“我不管你还记得多少,今夜过后,你便自行离去。”
“可听清楚了?”
胥璜脸上尽是茫然,可对上凤岐坚定不容反驳的眼神,她又不敢再多问,最终只微微低下头,乖巧的轻声道:“听清楚了。”
但她不答应。
兰白樾几番欲言又止,都被凤岐用眼神压制回去了。
“姑娘早些歇息。”
说罢,凤岐便起身出门,走到门边又朝陀罗道:“给她寻套衣裳。”
陀罗看了眼胥璜身上的玄色中衣,点头:“是。”
在凤昭,唯有陛下与太子可着玄色,这件衣裳不能落在外头。
驿站没有女子的衣裳,陀罗取了自己没穿过的新衣给胥璜,胥璜默默换好衣裳,将凤岐的玄衣递给她:“多谢姑娘。”
陀罗见她神色淡然,接过衣裳,不动声色道:“姑娘可知这件衣裳有何不同不处?”
胥璜的视线落在陀罗腕间的玄色中衣上。
有何特别之处?
凤昭唯皇帝与太子可着玄色,她说的不是这件衣裳,而是在试探她是否清楚凤岐的身份。
凤岐这一路遇过不少刺杀,她只要有半点异常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胥璜面不改色的错开视线:“有何不同?”
她既失了记忆,便是知晓此时也应该什么都不记得。
不等陀罗回答,她又有些挣扎道:“但我隐约感觉,好像没有见过这个颜色。”
天子与储君何等尊贵,平民百姓自然见不到。
陀罗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胥璜:“没见过也无妨,姑娘早些歇息。”
胥璜盯着银子歪了歪头。
“它倒是眼熟。”
陀罗轻笑了笑,将银子塞到她手里:“这是五十两,足够姑娘安身。”
“若姑娘明日仍旧没想起来什么,可去寻驿丞多问问。”
这驿丞虽然有些狗腿子,但没有什么坏心眼,更何况有她提点,谅他也不敢欺骗人姑娘。
“好,谢谢姑娘。”
胥璜感激道。
“对了,敢问姑娘贵姓,他日有机会,定当报答今日之恩。”
陀罗已走出几步,闻言微微驻足,半回头道:“陀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