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这分明是误会了。
许棠眠小跑到林芳萍面前,实在没招了只能求助她,“林大姐你要为我作证,我真是清白的。”
林芳萍头一昂,指着虞春生道:“你得老实告诉我他是谁。”
被指到的虞春生一脸疲惫,几个跨步下了山,叹气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不是哪样啊?”
从路拐角那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声。一秒钟后,缓缓驶出几辆自行车,都是夜校的工人。
还是说话那人,上下打量了虞春生一眼,又看看许棠眠。他满面春光地故意摁动铃铛,一脸羡慕地拍了拍虞春生胸口。
“可以啊老虞,胆子够大的呀!”
……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别人也不会信了。
虞春生面色一冷,任谁呼喊都不答应,头也不回地上了山。
那些人和许棠眠不熟,见他走了笑着侃了几句,便朝着厂子走了。
林芳萍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也推车欲走。
许棠眠展开双臂拦在林芳萍面前,“林大姐你可得帮帮我,在这里我只认识你!”
林芳萍叹了口气,调转车头拍拍车后座,“先去我家吧。”
——
林家住在纺织厂的社区里,一排排红砖筒子楼扎根在这片土地上,无声地诉说着许多故事。
许棠眠抬眼一瞥就看到了一楼敞开门的一间屋子,里面坐着五六个人,男女老少都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拎着吊瓶穿梭其间。
男人刚替一位病号拔了针,手里还拎着用完的盐水瓶,似乎在同病号说些什么。
病人点点头就出去了,出门左拐那一刻没了遮掩,许棠眠正好和抬头的男人对视了一眼。
是宋卫东。
他显得有些意外,浅笑着点了点头。许棠眠回应了他,又听刚停好自行车的林大姐在一旁高声唤着:
“小许,快过来。”
“诶!”
哐啷一声响后铁闸门被拉开了,林大姐推开第二道门,映入眼帘的是地面浅绿色的正方形小花砖。晨光顺着阳台门钻进来,碧绿色的珠帘将地面墙面坠上点点影子,在随风欢快地跳跃。
客厅正中央的方形实木茶几上铺着一张墨绿色桌布,桌布上另外交错铺了一张白色镂空针织桌布,边缘还坠着流苏。
中央是一尊素白色柳叶瓶,瓶里头插着几支浅粉色郁金香,花瓣忽然一抖,坠在椭圆形鱼缸里漂着。
原来是只调皮的小橘猫,刚从垫了白色布巾的墨绿色沙发上跳过来呢。
林大姐翻过一个倒扣的杯子,倒了杯热水递给许棠眠,浅笑着道:
“随便坐,家里条件一般,让你看笑话了。”
“哪里哪里!”许棠眠笑着说道:“这屋可比我家好多啦,一看就是林大姐您平时打理得好。”
“这孩子!”林芳萍笑着挨在她身旁坐下,“光讨好我没用呀,当务之急是讨好那位和你一样无辜的男同志。”
“你要知道,今天可有不少人看到,尤其是丁校长。”
“你以后工作会不会被人穿小鞋先不说,若是有坏人去派出所举报你们有伤风化,小许啊。”
林芳萍语重心长道:“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你现在最好和他讨论一下,尽快领证结婚。”
许棠眠一下弹了起来。
“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