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灌辛辣河水,被一头扎河里打水漂……
起初刘姣也赞同爹娘说法,被洗脑得以为忍是大智慧。可后头发现,越忍越得寸进尺,反倒是她回击,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她反击后,日子安稳好一阵。
除了像今日,她爹娘在的时候会被欺负。
其他时候不会有麻烦。
但爹娘肯定见不得她好啊。
最近又给她找个未婚夫铁牛,草村本地人。
说嫁给他就彻底融入草村啦!
她才刚舒服点,捡鸡蛋领钱美滋滋,又非要把她嫁了。
整天让她别干鸡舍的活,快去给人家当劳碌婆子吧!
都说爹娘是托举,她爹娘,是纯把她举起来然后砸着玩啊。
思绪收回。
眼前,银杏接过腊肉,特地摇头晃脑斜眼看刘姣,大声炫耀谢谢叔!
刘姣权当银杏发疯根本不听。
只默默垂头擦指节的蛋液,还有闲心地搭话:“爹,我记着您挺平时扣的,怎么这次这么大方,直接送腊肉?”
爹自信露出酒渍黄大牙:“你不懂,大智慧!”
“不止如此,你未婚夫铁牛刚才离开咱家的时候,爹还给了他五条腊肉,三瓶好酒,做个见面礼,显好!”
“这都是为了你,爹对你多好!”
刘姣目瞪口呆。
天,爹是不清楚账房月钱多低?
咱家都多穷了!衣服上补了几块布了?!
蛋液刚好擦干净,她露出难评貌,要走。
春日多变,此时一道春雷响彻。
爹懵:“马上落雨了,你跑哪去?”
刘姣礼回:“鸡舍。这一闹,太耽误我干活了。”
爹指指点点:“回家待嫁才是你该做的事!”
刘姣总算回头。
她瞥了眼爹送出腊肉后空空的手,无奈叹气:“就凭您这败家样,要没我,这个家可怎么活!”
她真是责任重大,压力山大。
爹:“……”
“小兔崽子!你给老子站住!!”
刘姣只一味离开,敷衍:“嗯嗯嗯,您说得都对……”
*
鸡舍。
晚霞残红,微明微光,云卷云舒间,天褪色入夜。
除鸡叫外空空静静,只剩刘姣一人善后。
还是两条粗黑辫子,厚重的刘海,头上还幼稚又悉心地戴了一蓝一黄的两只小鸡翅膀掰掰夹。
辫子勉强修好,只是原来到腰身,现在肩膀。
蛋液也用皂角洗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