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的声音。
刘姣心下一凛。
“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们家非我不可,如今还非要端什么架子想用退婚拿捏我。”
“算了,你虽然长得土又丑……但闭了眼睛都一个样。”
铁牛已经褪得只剩中衣,脚步声又急又近。
得了,合着铁牛看她退婚,想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刘姣立马接话:“作为一个被别的女人比下去的女人,我不甘心,所以还有个作为女人的困惑,望铁牛哥赐教啊。”
赐教是说书人经常用到的词。
铁牛闻言,自信心爆棚,动作慢了下来:“什么?”
刘姣已经是一个疯女人的模样,歇斯底里地大声质问铁牛:“你不是脸盲,说自己不肤浅吗?为什么还讨厌我,去喜欢钱寡妇?”
铁牛动作彻底停住,陷入深深的回忆:“那是因为,她和我的母亲一样温暖,尤其是胸。”
刘姣:“……”
我滴乖乖,还是个恋母癖?
“不提她了,今夜,我可以属于你。”铁牛摇头。
眼见铁牛的鼻息就要伸过来,刘姣被捆着手的绳子还有最后一个结没打开——
刘姣心提到嗓子眼里之际,男人凑近的热气和汗味突然消散——空气刹那间变得清新,取之而来的,是淡雅好闻的花草香。
很安心。
刘姣感到略有薄茧的温度划过手,很快,捆着的绳子一松,她的双手得到了自由。
双目上蒙着的黑布给扯开,刘姣得以重见光亮:
提灯的萤火下,
映照出一张剑眉星目的俊脸,危险冰冷的凤眼,直直俯视着她的眼睛。
是桑寂。
他救了她。
桑寂淡淡瞥她一眼,见她还有心思呆盯着他,活蹦乱跳的,没什么大碍,就没过多停留视线。转身,去了被他一刀劈晕的铁牛面前。
看着好似根本不在乎刘姣被绑没被绑。
但略微凌乱的额前乌发,却显出来时的匆匆忙忙。
毕竟桑寂虽不重自己的伤口,却最为重礼,平日捉乱跳的鸡时,他那高马尾小金冠都一丝不苟冷艳无比。
剑未出鞘,他只拿剑套的尖尖不耐地戳了戳铁牛的胳膊,声音没有温度地问道:
“需要埋了吗?”
啊?
刘姣拦下来:“嘿嘿,别杀,你不值当为铁牛背上人命。”
“来点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