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姣爹不好再揍。
万一伤到铁牛娘,事情闹太大不好收场。
毕竟被强的事没成。
刘姣爹思量片刻,看铁牛被揍得伤痕累累,这才收了手。
他撒开铁牛的衣领,面露厌恶,粗黑的剑眉拧成一绳,冷嗤道:
“原以为你个赘婿能安分点,却不料……滚!”
爹甩袖离开。
但铁牛在刘姣爹走后。
被揍、全村人面前和亲爹不清不楚的屈辱,和没达成目的的羞恼,让铁牛目光阴沉。
刘姣也打算离开。
谁料留在转身之际,趁刘姣不注意,他猛得往她背后一扑——
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但才抬脚,一把剑便横亘在他跟前,实实在在敲在了他的腿骨上。
铁牛吃痛,没成,趴地上苟延残喘。
彻底没了挣扎能力。
他自知失败,但并不服气,冷笑着扫了眼刘姣,目光轻蔑,嘲讽道:
“就你,你还敢退婚?”
“生得又丑,人还土,我看除了我,还有谁会娶你这村姑!”
他的手还指着刘姣。
又是这话?
刘姣耳朵都起茧子了。
她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身侧一副仿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桑寂先急了,风轻云淡的眼神却突然变得森冷,望向絮絮叨叨的铁牛。
一阵风从刘姣身侧轻灵地刮而过。
随后,在刘姣的震惊目色中,
“咔嚓”一声,骨头错位,桑寂毫不费力地折断了铁牛指着刘姣的手。
还嫌不够,他随意颠了颠剑,开了剑锋,直直扎进铁牛的腿。
甚至深入到血肉里面后,还左右碾着转个圈,眼神冰冷漠然。
“你错了。她本质好,而你愚昧无知。”
铁牛痛得龇牙咧嘴,但很明显,身疼但嘴硬,趴地上都没了力气,浑身冒虚汗,还哂笑:
“我没错!……我不娶她,谁娶啊……”
“你那么急,难不成你娶?”
刘姣清净的眼睛下意识看过来,正好和桑寂的眼眸对上。
他没理,神色都没波动一分。
只是力气再度狠狠加大。
谁也承受不住这刁钻的拷问法。
铁牛的手怕是不能要了。
铁牛彻底没心思嘲讽刘姣。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