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们用这隐身符真不会被看门弟子发现?”池舜顶着鸟窝,藏在灌木中小声询问旁人。
另一侧与他打扮一模一样的张懿之密切观察着宗门石拱门下的两个弟子,小声应到:“还不是你非要闭关,现在出个宗门还得躲躲藏藏,真是可惜了我的宝贝隐身符,这可是高阶的,仅余几张了,这可是我之前好不容易……”
“行了行了。”池舜忍不住打断,他是知道,若他不打断,张懿之真的能一直念叨下去。
“你就说会不会被发现罢!”
张懿之不耐烦白了他一眼,“怎的,若无用你便不下山了?”
池舜:“……”
好像也是那么回事。
“那个左边的鬓角扎了两根辫儿的,乃锻体峰主长老座下首徒,一个仅凭锻体便在如今三十出头到达元婴的人,比鹤子年修为还高小半个头!右边那个是圣药峰副长老座下首徒,别看文文静静的,更别以为药修就没什么本事了,可是半步化神级别,在宗内弟子中可谓是数一数二般的存在了。”
“哎,你说怎么碰巧轮到他们俩值守呢?若是碰着鹤子年,咱不是轻松就出去了吗……”
张懿之嘀嘀咕咕说完,正思索怎么在不被那二人发现的情况下出去,扭头看见池舜时,才发现池舜竟一脸狐疑地盯着他。
张懿之“啧”了一声,“你干嘛?”
池舜摸摸下巴,老神在在,“你修为也不低,你为何没什么职务,或者任务什么的,看你整天闲得很。”
张懿之顿时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修仙界最富的便是丹修与符修吗?医修和药修都得往后稍,那宗内弟子执行任务都是有灵丹妙药作奖励的,不然谁没事干喜欢在外,喏,像他们这样晒太阳的?”
“我们都自产自销,再不济炼点东西跟他们换就是了,还需要烦这神?”
“原来如此,我在宗内苦修半年,竟还不知道这个。”池舜一脸恍然大悟。
但转瞬他又想到一个新问题,“那鹤师弟不是器修吗?按理说应该也挺富的啊?”
“你懂个屁,鹤子年他们器修若无感悟,一年半载能锻出一个武器都算牛的了,他们没事一样还是得锻体,他们体术可都很强的。”
“真的吗?”池舜诧异,联想到鹤子年那胖胖的身材……
“我必把你心中所想告诉鹤子年。”张懿之嘿嘿一笑。
“不带这么玩的,我什么也没说!”池舜惶恐,若是被鹤子年知晓,定少不了一顿打。
张懿之笑笑,“行了,看我这招——”
话音刚落,他将手中符纸扔出,那符纸顿时像活过来一般,嗖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紧接着周围木林中慢慢渗出些许浓雾,这浓雾来得急且诡异,就连池舜都有些吃惊。
这异变果然引得看守的二人警觉,他们快速扫视四周,注意力立即被分散许多。
“趁现在!”张懿之做出决断。
两个人手拿隐身符催动符箓后,身影立即消失。
但二人还未走出去几步,那位锻体元婴弟子冷冽地声音便直直射过来,“你做什么?”
张懿之僵硬现身,摇摇头,“额……试试起雾符。”
那弟子蹙起眉,十分不悦,“你们符修向来神神叨叨,若要下山,便直接下山就是,每次下山都要搞些奇怪的符纸,影响我们看守。”
张懿之尴尬笑笑,“有道是测测符灵不灵,便也是测测运不是?对了师兄,这是我的弟子玉佩,还望过目。”
他恭敬递上玉佩。
天启宗宗内成员,上下山出入宗门都需凭弟子玉牌,到门口时必须请看守弟子查看,若无玉佩,谁来了都不好使的。
玉牌上有天启宗历代宗主留下的灵力,凡天启宗弟子,无人不识。
那弟子仔细查看玉牌,确认无误后,继而冷声道:“即是符箓峰主长老座下弟子,还望归来后提醒符箓峰弟子,出行莫再测符,你看这雾,乌烟瘴气!”
张懿之连忙颔首陪笑:“多有叨扰,待归来必叮嘱家师。”
作揖行礼后,他收起弟子玉佩,走了。
直到行至山脚,张懿之十分不满,才朝身旁空气道:“我出行从不测符,都是旁的那些弟子神乎其神,都怨你,害我被说道了,烦得很。”
池舜现出原形,他眼下正在闭关,为做戏做全套,他不方便在人前现身,所以他们二人只能出此下策。
他连忙双手合十,一边搓手一边赔礼道:“我赔你两张纸乌鸦行吗?”
见张懿之不应,池舜:“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