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玉佩?”闻延寿像是要证明自己似的,将口袋整个翻出,可令他没想到是,原本只应该有三块金饼的口袋里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圆形玉玦,这玉玦质地极好,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这玉玦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出来?
闻棠:我手速超快,当年十秒捅哈尔达八刀,战绩可查!
“来人,带走!”闻棠吩咐道,随后阁外进来两名侍卫,不顾闻延寿的哭嚎喊冤,将他带了出去。
“住手!”卫奉阻止道,“在我宅中这样随便动我的人,广牧君未免也太嚣张了吧!”
“好啊,你可留下他,但我身上这枚玉玦乃皇后所赠,你确定要为他担上这个罪名吗?”
这话一出,卫奉沉默,不再继续阻止。
闻延寿之前便有过小偷小摸的前科,他也不确定这到底是闻棠陷害,还是他真偷了。
“好了,接下来就该说说我们之间的恩怨了。”闻棠拿起案上一只酒杯,这次是青铜杯,砸向卫奉:“你舅舅虽然迂腐固执,但至少不在背后搞阴的,你可就不一样了,又坏又蠢,能力还低下。”
“等着我明日的参本吧。”
目光扫过众人:“闻棠告辞,诸位自便。”
随后出了屋室,离开卫宅,席中人面面相觑,酒饭用毕,瓜吃完了,瓜主也离开了,那他们当然没有再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于是也都断断续续告辞离开卫宅。
客人离开后,仆人们并未着急收拾杯具,果然,卫奉越想越气不过,拿起席上酒具便砸向墙角,将墙上砸出了好大一个坑。
而闻棠这边,其实她的参本早已写好,只需要回去之后润色一遍就能上交了。
也称不上是公报私仇,反正这些贵族们也没有一个是清白的,什么强占田地,欺负百姓,再不济在盛夏时节骑马去践踏人家稻田,总能找出点参他们的原因。
第二天,未央宫。
刘彻主动提起:“闻卿,听说你和别人打赌了?”
听到“打赌”二字,桑弘羊下意识转头,竖起耳朵,想要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闻棠:“倒也不是打赌,就是斗酒嘛。”
“他们说我第一次见到那么好喝的美酒,不敢动杯,我气不过,就说要斗酒,看看谁家的酒更烈,没想到昭平君很快就答应了。”
桑弘羊:“彩头是什么?”
“金百斤,钱百万,帛千金。”闻棠欲擒故纵道,“陛下,等我将这些赢到手,就捐给您当军费。”
刘彻觉得自己就算再穷,也还没穷到让身边大臣打赌来挣军费这个地步,于是立刻拒绝闻棠的提议,让闻棠自己留着花。
“看你这幅镇定自若的样子,对自己很有信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