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祺表情不变,“哥哥说过不会再干涉你的选择,你要是想回来,到时候告诉我就行了。”
孟阿野蹙眉,“你还在生我的气?”
商祺不置可否,“如果你觉得是的话,那就是吧。”
“……”,孟阿野想说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最后委屈巴巴地开口,“那过年的时候你要记得来接我,我会等你的。”
“嗯。”商祺嘴角挂上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哥会准时到的。”
“……对了哥,你帮我跟明泽锦说一声我好了,让他别担心。”
“我说?我可没他电话。”
孟阿野哦了一声,“那我等下给他打。”他望着商祺微微垂目。
“哥哥,别不管我,我喜欢你的,喜欢你管着我。”
商祺展眉,“哥也爱你,不说了,公司还有事要处理。”
孟阿野点头挂掉电话,看来商祺没和明泽锦在一起,他们应该没私下互通消息。
他随即给明泽锦和玉埋香分别打去电话,明泽锦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注意安全,玉埋香要说的就比前两个人多得多了。
孟阿野深呼吸一下,做好了心理准备,他简单跟玉埋香说明了自己的情况,随后关心起玉埋香。
“老师…你伤好点了吗?对不起,连累到你了,我哥他只是太着急了…他,他只是太着急了。”
玉埋香咳嗽两声,有些虚弱地回答,“小同学,我还好,皮肉伤而已。”
孟阿野紧张起来,“真的吗?可是你听上去不太好,等着,我给你打全息。”
玉埋香的苍白的脸下一秒出现,他躺在床上穿着睡衣,窗帘拉得很紧,房间内昏暗无比,玉埋香开了一盏小的床头灯,昏暗的光落在他的发丝上,平添了几分脆弱,孟阿野发现他睡在自己公寓的床上。
“老师,你怎么在我房间睡?”
玉埋香咳嗽着垂着眼道歉,“对不起啊小野,我马上就走,我只是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等找到了我会马上离开的。”
“怎么回事?你房子呢?”
玉埋香沉默,似乎是不愿意说。
孟阿野叹气,“听话,跟我说好不好,别一个人扛着。”
“……研究院跟黎司直告状,说我扰乱树网秩序,还打人,所以他把我名下的资产都冻结了,房子也不准我住,想把我再赶到钢都去待一辈子。”
“‘再’?他以前也把你派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过?”
玉埋香把下半张脸埋进被子里,闷闷地回答,“嗯…”
“什么时候?”孟阿野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香橙卡仕达那会儿…”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病态苍白的脸上浮起红晕。
孟阿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棒打鸳鸯,他坏。”
“那你身上的伤…”
“他弄得。”玉埋香撩开一只袖子,上面布满了鞭痕,有点已经发青发紫,还有的应该是破了皮已经结痂了。“不是你哥打的,你放心吧。”
“…多少鞭?”
“还好,七十鞭而已。”
孟阿野语塞,他完全没想到黎司直会这么狠,光手臂上都这么多伤,身上简直不敢想。而自己刚刚第一个念头竟然是为商祺解释而不是关心玉埋香。
太不是人了,孟阿野内疚地想扇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