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围巾是羊绒的,保暖效果很好,面料柔软舒适,上面带着淡淡的香味和孟阿野的余温。许溺愣愣的被围上围巾,感受到了脖子的暖意,他生锈的脑子才终于动了起来。
自己,活过来了?
和许溺相比,明渠的心情就很差了,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孟阿野脖子上的痕迹,忍不住出声,“哥,你恋爱了?”
“是谁,明泽锦吗。”
孟阿野尴尬地拉拉衣领,双手合十拜托地看向明渠,“不是,不是他,能不能先帮我保守秘密,小渠,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
明渠扯扯嘴角,“我知道了。”
“你们,是谁?”许溺哑着嗓子,他知道现在应该警惕这两个陌生的男人,可是那个漂亮的男人给他的感觉很好,很想亲近。
孟阿野给他开了一瓶水,“喝吧。我们是来救你的。”
许溺迟疑一下,还是喝了,反正自己烂命一条,不怕对方图谋自己什么。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草莓红茶瑞士卷,我的真名叫孟阿野。”
许溺立刻知道了他是谁,他突然很想哭,喉头哽塞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乖啊。”孟阿野摸摸他的头,“我先带你回我那里。”
“要麻烦你一下了,小渠。”孟阿野略带歉意地看向明渠。
明渠抱起许溺,面色沉沉。
“哥后面能跟我说说吗?”
“什么?”
“说说你的对象。”
“哦,这个,嗯行,合适的时候我会把他介绍给你们认识的。”
孟阿野不好意思地抿唇笑笑,这笑刺痛了明渠的眼睛。
“好。”他低低地应了一声。
开回浮光城的路快得很多,玉埋香已经早早在楼下等候,看见孟阿野下车,赶紧上去为他披了一件外衣。
“我不冷的啦老师。”
“不行,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他凑过去想向孟阿野讨吻,被孟阿野躲开。
“等下回去再亲,有人呢。”孟阿野小声解释,玉埋香这才注意到靠着车门的那个年轻男人和他抱着的小孩,对方一脸阴郁地盯着他,却在孟阿野转头的时候微笑起来。
呵呵,又一个。
玉埋香扬起笑容,只是这笑容里的挑衅极其显眼。
“这是明泽锦的弟弟,明渠,他怀里那个就是许溺,今晚要在这里过夜了,小渠,这是我老师玉埋香。”
“都听你的。”
明渠走过来,“哥,你先带我上去吧,抱着好累呀,车里的东西拜托这位可以吗?”
“东西有点多了吧?我跟他一起吧,你先上去。”
明渠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也没多少呀,我也是从寝室楼一个人搬下来的,哥的老师应该不会不行吧?”
玉埋香哼笑,“小野,你就陪他先上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外面冷,我给你煮了红糖醪糟小汤圆,快去吧。”
“那好吧。”孟阿野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头,最后被明渠强行拉走了。
“哥,他就是你的…”明渠难以启齿,他叫醒了许溺,把孟阿野找的衣服递给他,让他去洗澡。
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爱,人?”
孟阿野指尖蹭过发尾,耳尖带着点的热意,语气软下来,“被你发现啦,小渠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哦,我怕他们觉得……”
话没说完,手腕就被明渠轻轻拉住。
青年指尖带着点凉意,眼神却软得像揉了水:“哥怕什么呀?怕他们觉得什么?觉得他对你不好,还是觉得你不该喜欢他?不管你喜欢谁,我都觉得好,只要那人能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