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呃。”
甚尔再次抬头,那张略带着一点儿稚气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被噎到了的表情,显然是没想到神雨会从这里下手反击。
“我的确有过短暂的疑惑,觉得你或许是那种只对特定目标下手的杀人狂。此前没有展露杀意,只是觉得时候不到,准备玩弄猎物。”
神雨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而我就是那个猎物。”
甚尔被她这副冷静分析的模样搞得好半天都没想起来要怎么回话,无意识的用手中的叉子戳着盘中的肉排,过了几秒,这才笑出了声。
“那你想得还是蛮多的啊——这不是完全推翻了之前的话吗?”
“你并不是相信了我的那番话,确定我不会对你造成危险,这才愿意请我吃饭的,而是准备在这个过程中确定这一点……简直是与虎谋皮啊,你果然是个怪人。”
他好像又开朗起来了。
神雨好像有点明白他为什么总在纠结自己轻易答应他的邀约,与他这个危险分子同行,甚至请他吃饭了。
……纠结了一下,神雨将饵撒了出去。
“而你的确不像那种愉悦犯,并不是想要看我拼命挣扎,这才提出这样的邀请的。”
“而我的确没有接触过真正的咒术师…又或诅咒师。说实话,我分不清这两者的区别。因此的确想要就此请教一下你。”
甚尔显然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诚的。
他的表情也变得古怪了一些,似乎没有想好要不要再难为神雨一下。
可最终,这个颇有少年感的青年,却抓住了另一个重点。
“‘你的确不像那种愉悦犯’,这话说得好肯定啊,森罗小姐。”甚尔调侃道。“就好像你遇到过这种人一样。”
他露出了一个狐狸似的微笑,仿佛对这背后的一切全都心知肚明。
配上甚尔这张尚还存有几分稚气的英俊脸孔,那感觉就好像是被某种软乎乎毛茸茸的动物爪子抓了两下,令人莫名其妙的感觉心下发痒。
不过,这笑容的言下之意却相当阴狠。
【……真想知道你到底杀了几个。】
甚尔大约是想说这个吧。
他只靠神雨接触过诅咒师却没死,就意识到她一定已反杀过不少诅咒师了。自然也会用相同的逻辑,认为她私下里与人处理过不少愉悦杀人魔。
而他的下一句话就是:
“虽然我知道这样问十分失礼,但无所谓了,我本来也是个粗人。”
“我直说了哦,森罗小姐,你身边的意外事件是不是格外的多啊。”
这甚至都不是疑问句。
啊,又扯回来了。
神雨在心底叹了口气。
“……倒也还好吧。”她含糊地回道。“至今为止,非要和我聊这件事的也就只有你一人而已。并没多到引人侧目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