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
算了,除了他好像没一个正常人,他还是看戏吧。
那渔夫人喘着粗气道:“那道士是魔!你就是捅了那道士,他也没那么快死!”
渔深深无所谓地笑了笑:“哦,可是我比较讨厌你们,所以我是故意的。”
渔夫人现在哪里不知道渔深深分明是在耍她,她气得冲上去,也管不得旁边那人的脸色,只想给渔深深一巴掌泄泄气。
可沧濯缨上前一步,一拂袖,顷刻间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气扑面而来,渔夫人像被人扼住喉咙一般,憋红了脸连连后退,直到一屁股摔在地上,渔老爷见状连忙去扶,可刚扶到一半,那渔夫人的腿又是一软,猛然间又重新摔了回去,尽显狼狈。
那几个仙门弟子一看,都纷纷想上前拦住,结果又被沧濯缨的冷眼给扫了回去,停住了脚步。
于是他们果断撇开眼神,像没看见这一幕似的。
这一来,俗话说得好,“清官难断家务事”,更别说他们根本不是官,实在是没有立场插手这些恩恩怨怨。
这二来是因为他们是除魔的,而这人虽然穿着和行事都像个魔,但刚刚追魔符并未追踪至他身上,可见他应该是个修仙之人,
这三来,就是因为这人实在长得好看,而且还总是冷着脸,就像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样子,当然除了对那位渔家小姐,所以他们猜测这人的修为应该都在他们之上,至于要不要验证这个猜测,他们觉得这种可能要命的试探实在没什么必要。
沧濯缨睨了一眼渔夫人,冷声道:“有些话说不得,有些事更不能做!”
渔深深看着他挺立的背影,眸光微动,舔了舔唇,把手从怀里拿出来。
突然感觉袖子被人扯了一下,沧濯缨怔了一瞬,微微侧头,就看见渔深深的食指和中指正夹着他的衣袖边缘轻轻地向下扯着。
沧濯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发愣,直到渔深深松开手指,轻轻地喊了他一声:“沧濯缨?”
他这才反应过来,薄薄的眼皮掀起,闪着黑沉沉的眸子问道:“怎么了?”
“谢谢你。”渔深深望着他,和之前的客气不同,这次她是真正发自内心地说道。
“你不要和我说谢谢,永远都不要。”
渔深深没说话,只是在心里回了句:要的。
这声感谢,不仅是替她自己说的,更是替原主说的。
原主在这吃人的渔家呆了十几年,不知道有没有人真正把她当过渔家小姐看,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真心待过她,甚至不知道有没有人真的把她当成一个普通人看。
所以现在还有这么一个人,会替她说话,这声感谢必然是要的。
渔深深越想心越闷,刚想朝渔夫人走去,余光中就看见徐正道那半张脸的黑雾似乎越来越浓。
她转身看去,那黑雾隐隐有要覆盖住另一张脸的架势,尽管她并不了解这个世界,但她也知道,徐正道应该是他压不住体内的魔了。
这下,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在徐正道身上。
“呃啊!”徐正道捂着脸痛苦地喊了一声,“救我。”
须臾间,他又抓起渔怀镇,在渔夫人和渔老爷的叫声中,他一只手紧掐渔怀镇的脖颈,一只手抱着脑袋,疯狂地叫喊着。
那几个仙门弟子刚要上前,却见那根插在渔怀镇身上的树枝抽离出来,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朝徐正道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