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她匆匆接到密保准备前往琴川,结果却死在了顾淮岸的手里。
保不齐顾淮岸和这件事有关联。
对着面前正挺直着身板喝茶的一介女流,何二心里疑惑更深。
她不问些京城里的深宅秘闻,竟然对朝堂斗争感起兴趣。
但正因如此,他也犯了难。
挠了挠头,尴尬笑道:“不瞒姑娘,我们已然和琴川的兄弟失去了联系。”
他没说他父亲也是折在了里边。
“怎会如此?”杯盏放在嘴边停下。
“具体细节我也不知。”何二自觉羞愧低下了头。
攥紧茶盏的手指都快捏得泛白了,沉思片刻:“帮我做一件事。”
屋外的荷叶站在原处跺脚等得快要不耐烦了,正想开门询问,门开了。
迎上前去,荷叶朝里望了一眼。
何二正拼命招着手示意小姐停下,大声唤“您吩咐办的事要不了这么多。”
脚下停顿,萧笙言侧首,露出一张清秀的侧颜。
“剩余的你只拿着。”
回去的路上荷叶走几步就望望姑娘,到了玉安路时更是神色慌乱起来,萧笙言都快要被看得不耐烦了。
蹙着眉好声好气问道:“你今日为何这般看我?”
忙摆手,荷叶瞅着拐角那处书房别扭起来。
萧笙言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与一道目光相对,她快速掠过不甚在意。
而对方却一下亮起双眼,朝这边小跑了过来。
来人一袭素白麻衣,长得白白嫩嫩的,一眼看去就是书生打扮。
这人是谁?她挑眉想看看接下来还会如何。
谁知这人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径直拉过她的手,好一个登徒子!
一把甩过袖子,向后退一大步。
这一避嫌举动戳痛了方知回的心,眸中透过不解。
“言儿,你这是在避嫌吗?”脚下不自觉跟着萧笙言,音量也放大了些。
“是,我听闻你与那朝堂新贵议了亲,可你莫不是忘了你曾说过要与我生生世世的吗?”
生生世世?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
萧笙言谁人不知,多少人都遭受过她的恶言。
今日难得碰见了她的春水往事,谁不想来凑个热闹。
荷叶看此事闹的大了,抓着姑娘就走。
被方知回眼尖瞅到,一把夺过荷叶抓住的手腕。
“言儿,你当真就如此心狠,你莫不是看我一介白衣出身,看不上我的身世?”他揪心道。
她被突然的举措吓到一时没回过神,等回过神来方知回已然面对着众人将他与萧笙言之间的种种坐实。
众人神色各异,掩口议论起来。
沉下心的她已然商量好对策,抽出手沉声发问:“这位公子,口说无凭,你既然口口声声对我二人之间情感言之凿凿,那敢问又有何人证物证?”
恐怕这书生说的倒是真话,原来的萧笙言也许还真倾心于他,但她的身份绝不会允许她暴露出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