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垂下手来,似是不信,半晌才道:“那你说说,为何要我死?”
“那当然是因为你抢了他好儿子的风头呀!”
秋月白蹙眉,心里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想信却又不敢信。
信了便是不孝之子,不信却又毫无理由让她不相信。
按照当时的情形,自己独自一人带领两万人军队要去应战那有着足足三十万人的军队,必然是一场赌博,在外人看来,就是去送死。可是他父亲拍了拍她的肩,对她道:“孩子,我相信你一定能战胜他们。”
这让她有了信心,尽管心中忐忑不安,但还是决定拼死一搏也要打赢这场战争,谁料,最后关头,她确确实实差点没了那条命。
她依旧记得,战友们那互相残杀的局面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她开始后悔不已,心中难安,但一想到自己许下的诺言,她就一咬牙冲了过去,厮杀着敌人。在紧要关头之下还是逃不过战友砍向她身后的那一刀,就在敌人和战友的两面夹击之下将被夺命时,突然出现一个身影,男人身穿斗篷,额间勒着由三颗珠子组成的抹额。那人向他们打了一记暴击,周围的敌人和战友纷纷被这股威力轰开。
秋月白脸上虽说沾了些鲜血和土尘,头发凌乱,却依旧挡不住英气。她注视着男人,男人道:“打赢,找我,道谢。”
随即,男人便无影无踪了。
在他的那一记暴击之下,众士兵也不再自相残杀人,他们似是都还没反应过来,为何刀枪指向的都是自己人。秋月白一鼓作气,喝声道:“角韵必胜!”
“角韵必胜!”
“角韵必胜!”
“角韵必胜!”
众士兵一齐怒吼,作气。两边开始厮杀。
这场边疆之战结束后,她一战成名,成为史上第二任领战胜利归来的女将军。
这让她意气风发的年纪更加威武。
若不是那位少侠,她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别他娘的沉默了!”秋介离好死不死又来了一句。
秋月白又挥起拳头,厉声道:“你简直就是屡教不改!”
她,还是不愿相信。
不过片刻秋介离便晕了过去,秋月白冷静了些许,放下被打得只有一边肿脸的秋介离,垂着手,缓缓站起身来。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
“滴。”
地上的那一滴水不是汗,而是眼泪。秋月白这才知道,自己早就哭了。
“阿姊阿姊!”秋月夜急匆匆地跑过来,喊道,“外面那些人怎么伤成那样?这里……”
秋月夜看着满地狼藉的殿内,躺着一群七颠八倒的人,还有一个打的半边鼻青脸肿的,堂哥?!
秋月白垂着头,伸出手搭在他肩上,微微发力,阴着脸道:“你要是敢再研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老娘第一个杀了你!”
说完立即跑了出去。
秋月夜:“……”
“别当我不存在……”秋介离又醒了,可谓生命力顽强。说不准方才是装的,他慢悠悠地爬起来,笑面夜叉的道,“还以为你爹回来了,没想到是你这么个孬货。”
秋月夜蹙眉,道:“我阿姊还没把你打死呢?”
秋介离嗤笑:“我可没那么容易死。”
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丝,直起身子,笑道:“我好像还没和你打过,是吧?哎呀呀,可能你连一把枪都拿不起呢。”
秋月夜面无表情,道:“什么?”
“没关系,我会让让你的。”
秋月夜回忆往日,先前秋介离不会如此恶语相言,咄咄逼人。可不知何时,他似乎变了个样,跟夺舍了一样,可又好像不是。甚至上回在后院里还听他自言自语着,及其诡异,让人不寒而栗。秋月夜道:“我不想打。”
“你不是不想打,而是不敢打!”
秋月夜摊手道:“可能吧。”
“……”秋介离摆出一副准备开打的手势,道,“看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