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帝早就放下奏折,眼含笑意看着乖乖上来的贺燕袇。贺燕袇衣衫上还带着酒味,过了这么会,酒精已经完全渗入布料了。
晟帝了然:“是亦珍干的吧,他年纪小,你别同他一般见识。等过些日子朕为他寻一敦厚长者,好好教教他,磨磨他的性子。”
“草民不敢。”
贺燕袇膝盖刚曲了下就被晟帝拉住拥入怀中,贺燕袇双目圆睁,像是被吓到了。
晟帝看他的样子便觉得好玩,笑问道:“怎么,枕山觉得不适了?”
贺燕袇转瞬间又恢复了平静面容,“草民不敢。”
这个回答并没有让晟帝满意,他故意把贺燕袇整个人都往上举了举,让白发青年全然坐在他强健的大腿上,脑袋倚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贺燕袇今年不过十八,与三十出头的晟帝相比,实在过于稚嫩了。他如同刚含苞待放花苞一般被晟帝强行拽下枝头,拢在怀中私有。清瘦的身躯被禁锢在健壮的骨肉中,仿佛要自此融入骨血。
晟帝满意地抱紧怀中青年,恶意的逼近他,在他下颚啄吻,想看他害怕,羞怯,甚至躲开。但晟帝不会放任贺燕袇的逃避,只会逼的更紧,让青年无法离开。
出乎晟帝意料的是,青年依旧面无表情,无波无澜,对于这样出格的举动丧失了警惕。
那一瞬间,晟帝是恼怒的,他无法不去猜想是不是有人曾对青年这么做过,所以青年习惯了如此亲昵的举动,即使晟帝早就让人去查过青年过往十八年所有的事情。
晟帝唇瓣越来越往上,最后停在贺燕袇耳朵边,时不时贴在贺燕袇耳上。
“枕山,你不亲亲朕吗?朕今天救了你,不是吗?”
贺燕袇被弄得有些难受,很痒。
“多谢陛下。”
说着,贺燕袇欲起身行礼。
“不用了枕山,在朕面前不必多礼。”
晟帝牢牢抱住他,“枕山想知道殿试的题目吗?”
贺燕袇挣扎了下,发现晟帝抱的更紧了。他无语地抬眼看向晟帝,“我想知道陛下难道就会说吗?”
“哈哈哈哈,”晟帝大笑,“当然,只要枕山想要的,我都会给枕山的。”
贺燕袇只当他在开玩笑,不以为意的恭维道:“那多谢陛下了。”
晟帝观他态度,包容的笑着,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感觉。
马车行了一会,贺燕袇打破静默,推开粘在身上嗅闻的晟帝。
“陛下要带我回皇宫吗?”
“不是。”晟帝意味深长道:“朕带枕山去朕曾经的府邸。”
先皇晚年昏聩无能,任由身边宦官干政,放任士族豪绅争权夺势,鱼肉百姓,圈占土地。
晟帝潜龙在渊,拥有蓬勃欲发的旺盛生命力和极佳的声誉的太子被先皇忌惮,一度被人唱衰。
其他皇子觉得时机到了,几度下手,让晟帝不得不蜷缩在府邸修鳞养爪,藏器待时。
也是在那时,晟帝身边的人开始传出晟帝沉迷风月,怠于政务的消息。
晟帝登基后大力打压士族豪强,于是世家们就想用美色迷惑晟帝。
不过这显然是走投无路的做法了,晟帝并不喜好声色。自那以后,晟帝在府邸时做的一些事越来越多的传了出来,倒成了一桩美谈。
晟帝这时说去他曾经的府邸,贺燕袇无法不联想些什么。
他耳廓发烫,眼睫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