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先别管什么镜子不镜子的,我问你啊,你现在对裴书,到底是个什么看法啊?“许晗。
钟婧沉默了好一会儿,“为什么这么问?”
“昨晚我去找你了,刚好看见你俩抱一块儿呢……你要实在不想多说,那我也不会问下去……”许晗叹了口气。
“晗晗,你不会骗我的,对吧?”钟婧打断了在这个话题,突然问。
“……当然不会。”
“那我问你,裴书是怎么知道我在弗罗斯塔维克的家的地址的?”
“……我不知道,大概是他认出你是Tissue了吧。”许晗有点儿心虚,偷摸着瞥了钟婧一眼。
“知道了,你先干着吧,我累了。”
钟婧点点头,把手里的菜刀丢一边,直接把手往衣服上一擦,就出去了。
去不了边坡塌陷的地方,找不了裴书,她就只能在门口等着。
十分钟等不到,那就一小时。
一小时等不到,那就十小时。
十小时,那个人再不回来,她就自己想办法取证了。
虽然事实好像已经摆在面前了。
许晗知道弗罗斯塔维克。
不仅如此,所有藏在点滴中的细节,都可以证实这就是现实里那个与自己从小玩到大的许晗,而不是什么臆想出来的。
钟婧坐在帐篷门口的沙地上,沙子还有点儿烫。不过她没心思管这么多了,而是把前几次和裴书相处时的种种场景重新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好气又好笑。
逗她玩儿呢?看她一个人演戏很有意思对不对?
一次又一次的主动靠近与亲密接触……
裴书……
她记得他不是这样没有分寸感的人。
可笑自己还以为是什么臆想症剧本……
钟婧想了一堆有的没的,最终把所有错误都归结到了裴书身上。
是的,从某些方面来说,她早就不是几年前那个敏感自卑的钟婧了。
她现在有钱有房,艺坛留名……蹉跎岁月流过指尖,回头一看,自己也才二十六岁,牵强点儿也可以说是年轻有为。
而人啊,一旦有钱且自由,就会变得洒脱、任性,甚至是傲慢。
钟婧现在无论遇到什么事儿,都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大问题……她能有什么错啊?错的都是别人。谁让她不爽,她一定要狠狠报复回去。
心里是这么打算的,但真到实践的时候……
“新渠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三天后,钟婧随便找了个人问。
依旧是帐篷口那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别盼了!估计还得要两天……姑娘啊,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在那边?隔三差五问一次的,你咋这么关心水渠工程呢?”
钟婧:“……”
“我心系百姓。”
“可以,帝王料啊!”那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