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热闹被我哭丧似的哀嚎按下了暂停键。
哥的身体像石头,心跳倒是敲得跟战鼓似的,震得我耳朵发麻。
我的一只手被风吹的冰冰凉凉,钻进他的后腰,掐了一把哥的软肉。
我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腔里那股想宰了我的杀气,透过校服布料,烫得我脸颊发红。
真带感。
他头顶那个爆炸气泡还在持续刷屏,全是咆哮体大字报:
「舒白颂啊啊啊啊你、死、定、了!!!」
字体扭曲到快飞出去。
粉裙子…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徐柯然同学?举着礼物的手僵在空中,活像个断了线的木偶娃娃。
她的表情在惊愕茫然委屈丢脸之间切换,最后定格成“我是谁我在哪这什么情况”的空白。
尴尬像霉菌一样在彩带气球间蔓延。
“咳……那个,砚哥……”离得近的男生硬着头皮打圆场,声音和十天没喝水似的干涩难听,“这就是你提过的……呃,比较活泼的弟弟吗……”
“是啊是啊!”另一个女生赶紧接茬,强颜欢笑道,“小弟弟,别哭啦,你看哥哥好好的呢,是我们不好,耽误你们兄弟过生日啦~要不要吃块蛋糕?”
吃蛋糕?
我埋在哥怀里,翻了个没人能看见的白眼。
现在我只想把哥吃了。
单黑砚同学显然和我心有灵犀,毕竟心声都被我看光了嘛,他那只原本可能想掐死我的手,以一种克制的力道,攥住了我后背的连帽衫布料。
我被他拎鸡崽似的,猝不及防地从他怀里薅了出来。
他动作太快,我只感觉眼前一花,天旋地转。
下一秒,我后衣领就被那只骨节分明又青筋毕露的手狠狠揪住!
力道大得差点把我勒到原地飞升。
“不好意思,家里小孩有点闹。”哥的声音响起来。
我莫名感到一丝凉爽。
他脸上甚至还挂着堪称温和有礼的笑,只有我能看清他眼底那片杀人不眨眼的暴风雪。
“唔…哥…”
单黑砚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捂住了我那张还试图发出呜咽制造悲情效果外加煽风点火呐喊“哥!你别打我”的嘴。
“唔唔唔!!”
哥的手好凉,掌心干燥,肥皂的薄荷味混合着他特有的浅淡体味。
草!
爽!
我被这强行物理禁言的暴戾操作点燃了浑身上下每根神经。
哈哈哈哈,他越生气我越爽。
捂嘴算什么?再来点更凶的。
挣扎?象征性扭两下得了。
我故意用舌尖舔了一下他捂着我嘴的手掌心内侧。
我能感觉到那手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