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天送我们一起走。
两天?
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记得和林小树约好一周上下学的时候,周围可没有人啊。
你跟踪我就算了。
不会还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吧?
我下意识地抬手,摸向自己不常换的校服外套,指尖在粗糙的领口内侧上划过。
没有。
我又摸向书包,这也是我随身携带的物件之一。
没有。
裤兜?
没有。
……
等等。
我的手机。
正常情况下手机都是需要上交给学校的,奈何我并不是什么真正的乖孩子,买了个垃圾备用机交上去,哥给我买的新手机一直被我自己揣在口袋里。
为了防止老师发现,几乎从不拿出来。
这只手机被哥动过手脚吗?
我的指尖一僵,心脏好像被无形大手捏紧,然后疯狂地跳动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扭曲的、带着报复快感的兴奋弥漫在我心头,那股邪火又烧起来。
哥。
你特么是不是在我手机里装了窃听器。
我抬头看向哥,脸上再也控制不住地,绽开一个极其灿烂又极其扭曲的笑容。
“哥……”我声音无法抑制地愉悦颤抖,“你怎么知道还剩两天?”
哥的脸色在我说出“两天”这个词的瞬间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身体轻轻晃了一下。
他的气泡里不再是空白,那些慌乱形成了四个大字。
「不好,失策。」
单黑砚猛地后退一步。
眼神里盈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被扒光的仓皇。
像个溺水的人。
哥,你怎么这么失态。
难道一个多月没见我,你已经想我想到丧失理智了吗?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那点曾经被压抑的委屈愤怒不甘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扭曲的、近乎病态的爽感淹没。
爽。
我好爽。
哥监听我。
哥特么一直监听我。
我笑得更大声了,肩膀都在抖,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哥……”我往前一步,逼近他,声音甜得发腻,带着浓浓的恶意,“原来你这么关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