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鼻尖磕到硬邦邦的胸膛,我闷哼一声,下意识想后退。
手腕却被攥住,力道有点重。
我仓皇抬头,看见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卧槽。
单黑砚。
哥?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走廊拐角,像沉默的鬼影,逆着窗外涌进来的阳光,轮廓被镀上一层模糊的金边。
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钉在我脸上。
“哥?”我声音有点发虚,刚才那点小得意瞬间烟消云散,“你……你怎么在这儿?”
不是让我去礼堂门口吗?
我还觉得他可能根本没来这,只是打个电话救我。
哥没说话。
气泡却很诚实:「窃听器有定位功能。」
接着他的目光从我脸上拂过,然后,落在了我被他攥住的手腕上。
那里,一圈明显的红痕还没完全消退,是刚才被林小树那疯子死命掐出来的。
哥的瞳孔在收缩,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微微加重。
“嘶……”我倒抽一口冷气,疼得皱眉。
哥像是被烫到一样,瞬间松开了手。
但下一秒,那只手又抬了起来,僵硬和怒意被强行压下,指尖轻轻拂过我手腕上那圈刺眼的红痕。
动作很轻,揉杂着笨拙的检查意味。
气泡在他头顶无声散开:
「。。。。。。。。。」
「。。。。。。。。。。。。。。。。。。。。。」
「。。。。。。。。。。。。。」
一片混乱的省略号,像是被风吹散的蒲公英,胡乱飘落在走廊的夕阳里。
他微微抬眼,目光越过我的肩膀,淡淡看向走廊尽头——那个刚从厕所方向探出半个脑袋、脸色惨白、眼神怨毒的林小树身上。
我该如何形容那让我爽到极致的眼神呢。
冰冷。
暴戾。
毫不掩饰的。
杀意。
好爽…我好爽。
我也回过头去看着林小树。
林小树瞅见我们俩齐齐看向他,吓得浑身一哆嗦,瞬间缩回了脑袋,脚步声慌乱地消失。
哥收回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