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灵穷追不舍,危机如影随形。
红谷咬牙思索片刻,看向野风:“你那个血刃还可以发出来吗?”
野风眼睛一亮,碍于四肢不好动弹,只骄傲抬起下巴:“可以,再给我点血。”他指着手臂上的伤口,比画了一下,示意来一刀。
先前的伤口已经止血。
这个术式就这点不好,没足够的血,他无法使用。
接着,他又想起之前血刃被悉数挡住,顿时蔫了。
就算血刃能发出来,也没用。
“不用,用我的。”
红谷往石井方向急速奔跑,简明扼要道:“等会听我说你再动,随便哪个位置,只要打中就好。”
野风愣愣点头。
这时,红谷已经穿过长廊来到宅邸西边。
西对屋与门廊中间是一汪池水,上面架了一座桥。野风还来不及指路,就见红谷急步跃上桥头,三两步穿桥而过。
“错了错了,不是这边是另一条路!”
红谷没理他,继续往前。
咒灵追击到桥中心时,她停住脚步,放开野风。手掌成爪附上黑甲,在左臂上重重割开一道伤口,血液潺潺而下,朝野风喊道:“就是现在!”
此时咒灵仅几步远距离,带着狂暴的威压袭来。
直面疾冲而来的咒灵,野风手指微微颤抖。他心一横,飞速调转血液,化成一道道血刃往前切去。
“都说了,没有用。等我抓住你,我要把你这个小鬼做成最丑的老鼠!”追击战咒灵已经腻了,唇边滑过一丝冷笑,甚至不躲,自信连道白痕都不可能在身体上留下。
但他错了。
血刃直接扎进皮肉,几乎要直接贯穿他的胸口。
男人惊愕一瞬,脚步依然不停,面色变得更加冷了,“很有本事啊小鬼!”
野风冷汗都要下来了,击中的那一瞬间开心得不行,他准头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精准。
刚发现可以操纵血液,是野风母亲刚去世的时候。
那一次他饿极了,抢了一个饼,被店主打得遍体鳞伤,差点要死去。也就是那时,在死亡来临前他极度不甘,回过神时,流出的血已化作刀刃刺穿店主手脚。
野风当时吓傻了,生怕被当成怪物,跑掉了。
他从小跟别人不一样,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怪物。
母亲让他把这个秘密一辈子烂在肚子里,除非找到父亲。
自那次以后,他又试了几次。发现自己确实可以操纵血液,但他听母亲的话一直牢牢藏在心里。
在今天之前,野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厉害,但这次他毫无失误地完成了红谷的要求,心底涌起一阵热意。
击中的那一刻,他迫不及待向红谷看去,期待她的夸奖。
不知道为什么,他期待着红谷可以对自己另眼相看,那冷漠的脸上能对他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喜悦还未从唇角露出,就看见咒灵丝毫没有停止脚步。
他的奋力一击,失败了……
野风被兜头浇了一桶凉水。
“干得很好。”
红谷冷淡的声音传来,她捞过野风就地一滚躲开攻击。
野风不可置信抬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