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迟卿手持一本“泛黄古籍”站定,面前的人不再是池青,而是贵人孟南契。
“此物,汇古人之灵,集圣人之慧,千金难求!”
“世间仅此一件!”
背完早已熟练于心的话术后,他偷偷瞄了一眼孟南契。
只见她正直直地盯着那本古籍,美目中的炙热似欲倾泻而出。
见其反应,元迟卿暗暗得意,目的达到,他便再加了一把火。
“今夜,朕冥冥中有感,遂拿古籍一观。恰逢爱妃踏入殿中,这本《健气功法》竟无故散出异热!”
“朕不解,欲寻之缘由,却在爱妃行礼之时如被打通任督二脉!”
“以朕多年阅历观之,古之有云功法有灵……”
气氛烘托大半,他当即将《健气功法》往孟南契面前递了一些,恰巧一盏宫灯照得那封皮泛起昏黄的幽光。
未完的话随之回荡在养心宫中。
“而今,异象乍现,定是它认了爱妃为主!”
说罢,他长叹一声,嗓音难得低沉,贯入孟南契耳中仿佛带着无尽的不舍。
“事已至此,朕今日便忍痛割爱,将其传予爱妃。”
“还望爱妃好生参悟其中玄妙,造福后宫,替朕分忧!”
孟南契怔愣地看着那本停在她面前的古籍,微光在她的眸中印出轮廓,又似是逐渐渗入了她的内心。
她出身将门,却因生来是个女胎而令全府上下的期望都落了空,而某些流言自也入了她的耳中。故她懂事起,便主动向父亲孟兆提出了学武的请求,可却收获了一句——
“女儿家的,舞刀弄枪成何体统?”
父亲不允,她便长跪不起。
或许是骨子中生出的执拗,又或许是对世人刻板的反抗。
在这场无声的斗争中,终是以一声叹息分了胜负。
……
良久,思绪才重新汇聚于眼前。
她本以为入了宫,便再也无法像曾经那般随性。可今日一遭,却在她心湖掀起波涛。
或许,面前的人是不一样的。
“臣妾定不复陛下所托!”
孟南契神色坚定,不复来时的忐忑。
她单膝跪地,捧过那本烫入她心间的功法,向那身明黄行下了抱拳之礼。
元迟卿望着她挺拔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
数日过去,待后宫内所有的妃子接连侍寝一轮后。
这皇宫便愈发热闹起来。
这日,元迟卿正于御书房中练着字,而身旁的李德便在向他汇报着近日宫中的事件情况。